挺住,又梗过去了,只怕死期不远,奴婢想跟娘娘商量一下,是否差人把皇上请回来,好备办丧事!”
又是一个意料之外。陆敏断然摇头:“皇上登基也不过一年多,头一回出去体察民情,咱们不能拖他的后腿。太皇太后那个梗法,只要当时死不了,就必定还能拖几天。再等等吧!”
本来,陆敏以为在半路洒水成冰,要故意诱她摔跤的会是余宝珠或者太皇太后,谁知道她二人一死一昏迷。
太皇太后还好,够老,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余宝珠竟叫赵秉失手杀死,年纪青青的大姑娘,死的也太突然了。
皇宫里如今人不多,除了护国天王寺的几个老和尚,就只剩下玉真长公主和五皇子赵秉了,挑起事端的人,会是谁呢?
李禄显然也在思考此事。他道:“方才,奴婢已让虎贲军包围了整个长春观,在皇上回来之前,保证蚊子也飞不进去一只,至于五皇子,奴婢也命人拘禁在了皇子殿,他是出不来的。
多事发于一夜,必定有蹊跷,敌人隐于暗处,而咱们在明处,奴婢今夜先在此守着,明日再彻查此事,如何?”
长安殿中的凤座也是黄花梨木,雕着鸾纹,两侧各设一尊青金瑞兽。陆敏不喜欢这宽而高的硬榻,除非接见后宫中有品的太监,尚宫们时,才会坐上去。
那青金瑞兽,是用来做靠扶的。手虚扶在上面,错金璃兽香炉中檀香淡淡,最能震定神识的香气,可她的心就是定不下来。
高处的皇后叫灯映着,双眸颇黯淡,空洞洞盯着前方。
“您又何必忧心呢?奴婢会一直陪着你的。”李禄踏上一级,与坐在凤坐上的皇后平视,声音淡淡,在这窗外寒风肆虐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温柔。
她收回目光,低眉一笑:“辛苦李总管了!”
*
陆敏上楼睡觉,这夜一直心神不宁。心中暗想自己对太皇太后是否太过分了些,但转念一想,太皇太后瘫在床上,唯一双手能动的时候,还不忘挖坑使陷,人似乎都是如此,不到咽气的那一刻,就停止不了争名夺利,蝇蝇苟苟。
那看不见的敌人,他究竟是谁了?
这夜寒风一直刮个不停,陆敏披衣起身,几番推开窗子,都能见李禄在外巡逻。
赵穆在的时候,陆敏并没觉得他有多重要。他头一回出门,她才发现他的重要。有他在,这宫里清清静静,他一走,似乎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玉真长公主在皇宫里,一直是个隐形人,长年隐在长春观中修道,当初陆轻歌风头盛时,她与陆轻歌交情最好。但后来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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