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过猛了?”
赵穆也不知她要说些什么,点头道:“恰是,朕那日三更起,在校场上疏了回筋骨,回来便发了心疾。”
陆敏欠着腰凑近,团扇遮颌,低声道:“我还听人说,有心疾的人,最忌房事,概因那事儿最易诱病。你瞧瞧,咱们如今儿女俱已长成,大事儿也就定了。往后,不如分殿而居吧。你往后也注意着些保养,咱们一鼓作气,看能不能挺过明年的五月。”
听她这番话的意思,似乎很忧心,怕他会死在明年的五月。
赵穆心中颇有些暖慰,顺着她的话儿答道:“分殿而居,倒也无碍,朕往后长住麟德殿也就罢了。只是郭旭毕竟有了年纪,寻几个年青孩子在那一处伺候着。”
昨夜还痴缠了整整一夜,如胶似漆。
陆敏以为自己说服赵穆会有些难度,却不想他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心中莫名还有些难过,转念一想,大约他此时的兴头在烟云身上,跟自己分了床,那长春观的偏殿里还有一个,遂又转着圈儿说道:“长圭,须知心疾在你身,不在我身,要忌,你就得忌个干净,至少这两年内勿要行房,好不好?”
赵穆淡淡道:“分殿而居,朕往那一处行房?”
烟云二字险险就要脱口而出,陆敏咬了咬牙,还是吞下了那句劝慰,毕竟瞧烟云那出尘脱俗的样子,就与她这等凡俗之女不同。
也许赵穆见她,也不过谈琴论道,是琴鹤之友,她若就这样直白的挑说出来,反而显得自己像个争风吃醋的小妇人。
心中千般曲折又说不出来,赵穆手抚了过来,正当盛年的男子,高大英俊,仪表堂堂,声音沙沉,一双鹰眸中满满的柔情:“既然明日就要分殿而居,今夜总得再来一回,是不是?”
事实上陆敏的月信极准,月中恰是最忌的那几天,她常年算好日子,这些年一直没有怀孕,也恰是因此。
昨夜一回,她就担悬着心了,再今夜一回,只怕又要有个孩子。赵穆的一只手沿臂滑滑往上滑着,拈指揉搓,昨夜那透骨的欢愉,一唤既起。
陆敏呼吸渐粗,心一软,这一夜,本着是最后应承一回,自然无所不至,又提心吊胆,怕赵穆要死于马上疯,仿如死囚临死之前最后一顿肥鸡大鸭子与甘酒的晚餐,比之平日,又格外有些说不出的欢意。
*
次日,是皇帝正式搬往麟德殿住的日子。
陆敏亲自照料,拨了几个容色一般,但性子稳妥的姑姑过去,又拨了七八个小宫婢,照料皇帝起居。将麟德殿原本的被褥等物,也全部清换了一遍。
傍晚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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