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欢欢喜喜地让人将池宴请到前厅。她也顾不上身上还穿着官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往前厅赶去。
池宴在前厅等了片刻就看到了好些日子没见到的表妹,待温眠挥退了下人,他神色凝重了起来,“眠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温眠忍不住嘀咕一声,“怎么你们一见到我都是这句话啊?我不应该回来?”
表哥是这样,江止淮也是这样,相比起来表哥问的还算和善。
池宴一身月白色长袍,衬得整个人芝兰玉树,即便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得温眠每次见他也忍不住赞一句,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只不过,放她视线落在他从不离手的扇子时,额头忍不住满头黑线,大雪天的带个扇子是为了扇雪?在这点她这么多年一直无法苟同。
“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池宴有些怨念道。
温眠冲他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想回来就回来了。”
池宴睨了她一眼,伸手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细细想了会,试探道,“在青州待的不顺心?”说完又自己摇摇头,有池家护着,谁敢不长眼给她气受?
温眠对上他执意问个究竟的眼神,语气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有人传信给我,若想知道父亲真实死因就回京。”
池宴眯起了眼睛,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信还在么?”
温眠轻轻摇头,“来人怕是早有准备,我本也是保留了的,那墨水不同寻常,只不过半个时辰便消失了个干净。”
“这件事我会让人着手去查。”池宴将杯子放下,眼里带着怒气,敢算计他池家的人。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却扔不愿相信,目光沉凉。
温眠倒是没察觉到池宴的异样,同他说起了江南水患的事情,她的这位表哥满誉京都,父亲也曾夸过他得天纵奇才,若有心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只是池家是百年世家,这几代已经隐隐有退出官场的意思。除去池宴父亲担任尚书,池家其他人均无官职在身,安居于青州城内。
更何况表哥是风雅之人纵情山水,最不喜被尘世羁绊,是以这几年皇上屡屡召唤他都推辞着。
温眠同他谈话之间也得知了他正是从江南回来,池家虽已隐世但到底慈悲。一早得到江南水患的消息就派了池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