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鲜红刺目的血染红了他如玉的下巴,唇齿间尽是血迹,依旧不改容色清俊,可这笑太过古怪,却让人莫名心里发怵。
他似乎极为欢喜,却又不是纯粹的欢喜,“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他话间清冷非常,平静淡道,可那眼中莫名透出些可怕的疯狂,眉眼无端凛冽,笑意锋芒毕露却惊艳于眼前,惑人却又无端恕?br />
浔邺见他这般不知悔改害怕,神情越发阴沉,也不耐烦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最好祈求朝堂上没有岔子,倘若是接下来出了一点问题,你都别想好过!”
阴狠威胁的话在空寂的世界里回荡,巨大的石门又一次慢慢开启,天帝离去之后,门再度消失在眼前,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和光线,一切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压抑得透不过气。
这样的地方呆上一日两日都是煎熬,若是呆上一辈子,只怕早早便要疯了去。
姑嵩静默半晌,微微转头看向自己的手,视线落在皙白干净的手背上,这一处几百年曾被她抓了一道,哪怕回了九重天后,她再没有抓过一次,他也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位置,记得谁曾经看过这道痕迹……
他眼中一片漠然,没有半点情绪,看上去似乎没有感情,而现在仿佛才是真正的他。
浔邺一出来便开始着手政务,废了几个日夜将姑嵩处理的政务仔细查了一遍,发现他并没有暗中做什么手脚,反倒将政务理得很好,替他解决了不少烫手山芋,数十日来上朝都是平平顺顺,没有半点障碍。
可时日长久,问题便慢慢浮出来了,姑嵩行政与他行政完全是两个极端,他擅守喜温吞之法,保守之间可守得太平,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危机,即便出了错处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而姑嵩则是剑走偏锋,以攻为守,宁愿以刀割腐肉,也不愿意让它继续蔓延下去,下手极为狠辣,这般动作若是没有极大的把握,那一小步错便是满盘皆输。
而现下这一番雷厉风行处置下来初见奇效,解决了许多问题,再用回天帝温吞的法子,是决计不行的,只会让所有的问题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棘手!
可若是让天帝兵行险招,弃车保帅,又冒险太过,后面每一步都是至关重要,倘若不是在他预料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是他熟悉的法子,赶鸭子上架终究是处处受制,只能谨慎行之,拖延搁置,一放再放。
那好不容易解决的烫手山芋又如星星之火燎原而来,引得朝中着手的老臣不满于心。
先前在蓬莱,陛下就将那天族相传的玉簪给了蓬莱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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