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膝盖想都知道,傅凛衣衫上的脂粉香气,必定是因为什么缘故巧合沾上的。
这会儿她克制不住心头暗火,无事搅三分地冲他恼,不过是因为被红菱的无心调侃惹得酸唧唧了整个下午,却又没处发作,正好逮着傅凛身上沾了脂粉这个由头,就小小矫情地迁怒一下罢了。
待叶凤歌甩手走出了好几步,傅凛才如梦初醒,忙不迭迈开长腿追了上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什么姑娘。”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反让叶凤歌心头那把闷闷的火气烧得更旺,委屈得不行。
难得想被人哄一回,却摊上个不会哄人的,真是怄死她算了。
她板起俏脸一径往前走,重重使力想要甩开手腕上的钳制。
哪知非但没甩开,手腕上那股力道反而圈得更紧。
“哪有什么姑娘?真没有的!”
许是头回遭遇这样场面的缘故,傅凛一时摸不着头脑,急得只会说车轱辘话。
叶凤歌被他的力道拖得举步维艰,却还是咬牙冷哼着往前迈步。
她目视前方,从牙缝里迸出冰凉凉的哼笑:“没有姑娘?那就是抱了个……浑身脂粉的儿郎?!”
“你这,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傅凛急得嗓音都拔高了些,“都是赵通那老不修,也不知是个什么毛病,香炉里不点香,却堆了香粉来烧……裴沥文身上也有这香气!”
少府考工令赵通,堂堂一个京官,年近五旬,居然有“燃着香粉将自己薰得香喷喷”的情怀,这话怎么听怎么荒唐。
“哦?沥文少爷身上也有同样的脂粉香气?”叶凤歌点点头,作势要走,“那我去找他当面核实……”
话还没说完,叶凤歌就感觉整条右臂沉沉下坠,险些被拖了个趔趄。
她的脚步这才稍顿,扭头看向右侧身后——
傅凛耍赖似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她的右手臂,晶亮亮的双眼里盛满焦灼与无措。
见叶凤歌终于止步回头,傅凛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强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头顶上。
“那个赵通就是有这么诡异的爱好,我是无辜的。”
叶凤歌抿紧了唇,没说话,也没有动弹。
见她的态度较先前软和了些,傅凛再接再厉,左右晃了晃脑袋,头顶在她柔软的掌心来回轻蹭。
“又来这招……”叶凤歌眼眶微烫,嘀嘀咕咕的话说一半,就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傅五爷这招虽然老套,在她这里却莫名地屡试不爽。
那点无事生非的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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