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霍纪童一声惨叫。
血雾迷漫。
她注意到阴显鹤把一把短剑收回了袖内,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啃着那根仍未吃完的鸡腿。
明月的背影仍是那么柔弱,但莲柔决不敢小觑这个女人。
很少有人能面对发生在身侧的惨案无动于衷,而明月恰恰是其中之一。
莲柔发现明月的身子没有一丝颤抖,包括那只握着酒盅的玉手继续放入面罩内浅斟低饮。
她微微一叹,扶起了霍纪童。
他的右手正把地板染得血淋。
整个一楼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无不面色复杂地看向没事人一样的一男一女,还有似乎很无辜的成都恶少。
鼓掌声响起。
在此刻的寂静里犹为刺耳。
或许称之为鼓掌并不合适,准确来说是在拍桌子,因为此人想要鼓掌也不能够,只能用拍桌子来表达心中的快意。
他显然只有一条胳膊。
众人询声看去,恰见脸如黄蜡、满额苦纹、惟有独臂的尤鸟倦,他显然是在为终于有了同病相怜的弟兄而兴灾乐祸。
尤鸟倦那副诡异的形象让人不由敬而远之,故能独据一桌,此时见万千目光聚来,嘴角勾起一个恶心的弧度,以他怪异难听的语调道:“好剑法!”
没有人说话。
尤鸟倦又道:“可惜是条短剑。不然定能割下这小子的喉咙。”
阴显鹤仍在填肚子,他讨厌聒噪的人,但更不喜欢缺乏能量的无力感觉。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现在必须尽快补充这些日来消失的能量,把状态恢复到最佳,这样才能保护好雇主。
有人说沉默的人是胆小的,沉默只会让敌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变得愈发嚣张。
阴显鹤没有当尤鸟倦是敌人,但丢失一条手臂后日渐变态的尤鸟倦却忽然大怒,在只有他一人侃侃而谈,而别人都在把他当猴看时,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现在他的心思越来越敏感了。
其实,一个人越是自卑,就越是在乎他人的看法。
仇恨的无端萌生,有时只在一念之间。
一声怪啸,尤鸟倦跃至半空,继而朝阴显鹤扑来。
两人中间只隔了三个台子,距离并不短,但对尤鸟倦而言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
尖叫声响起。
其中还伴着一声低沉的佛号。
砰!
尤鸟倦倒飞回去,口中鲜血在空中喷洒。
阴显鹤与明月都没有动,莲柔与霍纪童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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