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现在要想的,不是这个事儿,是沈大人要是听了那姓林的小子的撺掇,上门问罪,老爷该当如何应付。”罗翠环惬意地倒在了胡雪岩的怀里,腻声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没有实据,量他沈葆桢也不敢怎么样。”胡雪岩这会儿变得硬气了起来,和之前的忧惧惶急六神无主判若两人,“他就是想要动我,左公那里也过不去!”
“那么,老爷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陪陪翠环了?……”罗翠环搂住了胡雪岩,娇声问道。
胡雪岩俯身看着她,越看越爱,忍不住便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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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葆桢听完了徐润的讲述,又看了一遍马胜侯的供词,眉头紧蹙,一时间面沉如水。
“果真如此,船政是当真留他胡光墉不得了。”沈葆桢沉吟了一会儿,将拜伏在面前的徐润扶了起来,“徐先生请起。”
“谢沈大人为老朽做主。”徐润流泪站了起来。
“徐先生,他胡光墉做出此等事来,可谓禽兽不如,我必不能容他。”沈葆桢说道,“此案仅凭老先生一面之词,和那恶仆的招供,难定他的罪。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老朽愿听沈大人安排。”徐润收泪行礼道。
“鲲宇,你且陪徐先生回去,这个事,我得和绶珊议一议。”沈葆桢说道。
林义哲明白沈葆桢的想法,便带着徐润退下。沈葆桢目送二人离开,在屋内踱了一会儿,思忖良久,才命人去请周开锡过来。
不多时,周开锡便到来了,沈葆桢屏退左右,将徐润遭遇胡雪岩暗害险些丧命一事告诉了周开锡,并将胡府恶仆的供词也给周开锡看了。
“光天化日之下欲置一老翁于死地,可谓丧尽天良,而那恶仆已然招供是胡光墉所为,此事怕是假不了的。若能证实此行凶之恶仆是胡府之人,那此事便确凿无疑了。”周开锡看过供词之后,说道,“只是不知那老翁缘何得罪于他,使得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便下此毒手。”
“七旬老翁,能如何得罪于他?”沈葆桢叹道,“竟然下如此毒手,此人心性如此,日后怕是不能用了,可此人又为左公所倚重……”
“作恶若此,天理不容。”周开锡看到沈葆桢面带犹豫之色,说道,“此事若不秉公处理,传将出去,民愤难平,惹是传到好事言官耳中,不分清红皂白奏我等一本,对我船政只怕又是一场大祸。”
“是啊!无论如何,胡光墉是不能再用了。”周开锡的话让沈葆桢想起了之前发生的吴棠事件,此时他在心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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