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点名的礼部尚书忙出列:“老臣在。”
谢凝温和道:“朕还未认全众卿呢。”
礼部尚书忙道:“回陛下,老臣杜瑞。”
“哦,是杜卿呐。”谢凝笑道,“杜卿,你今日可差点把朕害苦了。”
杜瑞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也赔笑道:“陛下聪慧过人,天命所归,自然一切顺意。”
“是呀。”谢凝将手上的参茶放下,笑吟吟地说。“昨晚朕让你们礼部把流程奏上来,结果今日朕是一张白纸都不曾等到,杜卿,若非朕知道些门路,今日你是要朕到紫宸殿先帝灵前登极呐?”
这话说的意思不甚明白,往轻了理解是礼部渎职,没将登极的流程奏折给呈上来。往重了说,那就是罔顾圣言,抗旨不遵。
西暖阁里一下寂静如死,杜瑞吓得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七十岁的老人颤颤抖抖地跪下了,哽咽地说:“老臣……陛下明鉴!老臣绝无抗旨之心!老臣确实写了奏折,让员外郎孙墨释面呈陛下……老臣……”
“好了好了,杜卿这是做什么?禄升,将杜卿扶起来。”谢凝吃惊,温和道:“朕没有责怪杜卿的意思,朕也知道,朕昨天尚未登极……”
杜瑞刚被禄升扶起来坐下,一听这话吓得立刻要再跪下,禄升不由分说将他按住。
谢凝接着说:“罢了,传孙墨释。”
孙墨释是员外郎,登极大典之后便离宫了,羽林卫去抓人要费些时间,谢凝就慢慢地喝着手里的茶,什么话也不说。她换了孝服,一身素白,乌黑的长发被孝服的帽子遮住了,只露出一样巴掌大的脸。她消瘦得厉害,鹅蛋脸都快成瓜子脸了,看起来分外地可怜。陆离有心说些什么,看到她这样子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随她高兴。
未几,禄升来禀报孙墨释带来了,谢凝吩咐带进来,孙墨释早吓得双腿筛糠一样抖,一被带进来就软在地上,磕头结结巴巴道:“微臣……微臣叩见陛下……吾皇……”
“罢了。”谢凝问道,“朕问你,杜卿命你将奏章给朕带来,你带到哪去了?”
孙墨释更加害怕了,哆哆嗦嗦地说:“微臣……微臣将奏折交与钟世子了,钟世子说……”
“胡闹!”丞相高崇祎第一个忍不住喝道,“奏折之事何等重大,怎能假手他人?”
“好了,丞相也不必动怒。”谢凝问道,“孙墨释,你将当时的情形说来。”
孙墨释抖着声音将清晨的事说了一遍。
谢凝沉吟着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对禄升挥了挥手,禄升赶紧出去,没一会儿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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