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抓起来审问,不怕审问不出逆贼的行踪!”
法相登时吓得脸色煞白,叫道:“陛下!贫僧……”
“可别说什么佛寺跟逆贼无毫无关联的话,朕一介女子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上,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谢凝神色冷冷,“朕很早就疑惑过,江南这样大,水灾之后城镇为防灾民带来疫情,早已对来往进出之人严格把关。在此情形下,任何频繁且异常的出入人员都会遭到质疑,逆贼究竟以什么身份,竟然能在天下来去自如,叫朕审问了这么多官员,却一点头绪也找不到?昨日,朕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行脚僧啊!”
和尚以化斋为生,且常常云游四海,而大梁颇重佛教,便是再凶狠的官兵遇到和尚也要客气三分,对和尚进进出出城镇自然不作怀疑,更不会严加审问。而江南的佛寺遍地都是,根本不需要一个人跋山涉水,只需如驿站一般,一站传一站便可,换人以后,更不容易引起怀疑,而谁能想到,正是这些出世修行的出家人,在谋划着天下的权柄?
法相的脸色一时苍白如鬼,跌坐在地上,半晌才道:“陛下果真聪慧过人,唉!是堪不破的迷障啊!但是陛下,贫僧敢以性命担保,这净慈寺上下,绝无一人私通逆贼。陛下若是不信,贫僧愿以死明志!”
语罢看准禅床的边角,便要一头撞去。哪知才动了一下,便被人按住了肩膀。
“大和尚,着急什么?”陆离淡淡道,“陛下让你死了么?”
法相只是苦笑,叹道:“陛下要如何才相信贫僧?这……净慈寺确实未曾参与谋逆啊!”
“知情不报也是大罪,在朕这里,便是欺君,出家人也要守我大梁律法的。”谢凝纤长的手指搭在竹制的小几上,指头不住地点着。“大师,不如来说说,你们究竟是怎么跟逆贼联络上的吧。”
法相满面愁苦,又叹了口气,道:“无论陛下信与不信,净慈寺上下无愧我佛。去年九月,确实有两位自称越王属下的人一再来寺中拜访,说当朝皇帝无道,放任江南数万灾民的死活不顾,他们要替天行道,为民请命,希望净慈寺能与之合作,略尽绵薄之力。那两人言明绝不要出家人做伤天害理之事,只要出家人派出僧侣帮忙传信便可。贫僧闻言只觉不妥,与诸位掌事师弟商量之后,拒绝了那两人的请求,并且言明净慈寺只与文人墨客来往,绝不参与朝政之事。一任那两人责怪贫僧等人念着我佛慈悲却不管苍生死活,硬是请了那两位施主出去。往后寺中弟子也有悄悄参与的,贫僧与戒律院首座师弟商议之后,便将这些弟子都逐出山门,收回牒牍,令其另投他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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