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堂嫂和伯母干嘛这么客气,小孩子家家的,忘了也不打紧,下回补上就行。”
大堂嫂赧怪他一眼:“安哥儿又打趣,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咱们安哥儿的媳妇儿呀”
说完,又好像恋恋不舍的摸了芃儿的小脸一把,才又扭着身子回去了。
芃儿一连被摸了两把,只觉得脸上腻腻的,脂粉味儿老大,一时冲鼻子,忍不住“哈揪”一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抬头就见那少年眼若星辰,低头正瞅着她笑:“小财主,快把你的好东西收起来,免的再打个喷嚏都打飞了。”
阿斐一路上都勾着个脑袋,不吭声。
仲秋家宴散场,按老太太的意思,安哥儿都伤着了,阿斐这个皮贼就不要再去二舅家叨扰了,也在家安生两天。阿斐却是不肯,早早就抢先一步蹦上了车,反正别人也奈何不了他,也就随他去了。
陆安此时才觉得从右臂到手指一片火烧火燎的疼,犹如被针耙子密密麻麻的在刺,之前冰敷、上药,虽也疼却还忍的,现在却后劲凶猛,他闭眼坐在车里,疼的几乎坐不住。一睁眼便见芃儿坐在自己脚边,瞪大了眼目光炯炯的盯了他,他知道小丫头一定担心坏了,再看阿斐却窝在角落里,难得的耷拉着个脑袋,蔫的像跟老黄瓜,禁不住强忍着疼,问他俩:“想不想听故事?”
小丫头小脑袋晃的像个拨浪鼓,摸了摸他的袖子:“安哥哥,别说话,手疼。”
年纪虽小,却是够体贴,有点小媳妇的样子……陆安心下失笑,殊不知,说说话说不定还能转移点痛感,不过现下他的确也是没力气开口,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
路面有坑,车厢猛的颠簸一下,右臂震动,一下竟如锥心刺骨!
陆安倒吸一口凉气,冷汗涔涔,睁眼就见芃儿拿帕子小心伸过来轻轻按在他额前,泪光盈盈泫然欲泣:“安哥哥,你是不是疼的很厉害?芃儿给你吹吹?”
陆安摇头笑笑,左手把她揽在胸前,出声招呼阿斐:“阿斐,过来。”
阿斐耷拉个脑袋,慢吞吞靠了过来:“二表哥……”
夜幕青碧,如一片静海,满月当空,空寂的街道,行驶的马车,狭窄的车厢,一个半大的少年,和两个孩子。
少年伸手摸了摸男孩子的头发:“阿斐,表哥知道你向来和芃儿要好,护着她,不让别人欺负了她,以后……你还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