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眼睛:“你如要去香港做你的阔太太,那就不用理我,尽管转身走人。可你如果心里还有我,那就拿了这船票,带着晓生,跟我去日本。”
白喜云不语,只紧紧牵着儿子,她知道晓生正抬头眼巴巴的看了她。旁边王先生很生气:“哪里凭空冒出来的疯汉捣乱!”垫了脚尖四处张望着,想招呼码头上的巡捕来将这疯子弄走。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不绝于耳,林初阳站着不动,王先生气哼哼的去拉晓生:“晓生,叫妈妈走,跟个疯汉制什么气。”
晓生往后缩了一下,贴的母亲更近了些,露出半个小脑袋,小声说:“他不是疯汉,他是林叔叔。”
终于有巡捕房的警员听到动静,拿着警棍闻声往这边走过来,周边人议论声更大,白喜云牵紧晓生,头也不抬,从林初阳手里一把攥过船票:“我跟你走!”
王先生气急,假发套都戴歪了半边,斜扣在脑袋上,拉着白喜云叫嚷,说自己花了这么多钱,费了这多心力,你现在却要跟别人走,不能走!
后来他们都被巡捕房带了回去,王先生没有回成香港,林初阳白喜云也没有去成日本,因为气急败坏的王先生状告白喜云是个婊子,伙同了姘头来骗他的钱!
林家得到消息来赎人,林家三个女儿,只有一个林初阳一个儿子,还是最小的,本指望着他继承医院,万没想到他为了个女人撂挑子不干了。于是痛定思痛,林家长辈权衡一番后,为了能留住林初阳这根独苗,决定答应白喜云过门,但是严晓生必须改为“林”姓,且现在就得签下约定,终身不得享有林家财产继承权。
林初阳不肯答应,说既然要娶白喜云,他自然要把晓生视为己出。白喜云拉住他:“我本来也不是贪图你家的钱,晓生也的确不是你的骨肉,只要你以后待我们娘俩好,就够了。”
她对林家父母做出承诺:“我答应。”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婚礼。
婚礼是先在林家大宅举行西式仪式,然后再去华懋饭店设婚宴招待宾客,眼下来往宾客,把个宽敞的大厅挤的熙熙攘攘。陈芃儿从白喜云的房间出来,一眼就瞧见,亦岩正被人堵在墙角,脸红脖子粗的,手脚都快没地方放了。
堵亦岩的是两个约莫40多岁的太太,一个胖,一个瘦,一脸饶有兴趣的,好像在追问亦岩是哪家的小少爷,今年多大啦?
亦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