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力量。
但是祖母骤然离世,本来要和小娇妻圆房的美事变成守孝三年。他当时并不惊慌,觉得三年就三年,他根基还未扎,芃儿年纪也还小,等他稳扎稳打先干出点业绩,到时候洞房花烛,更显美满。
可是平地起风云,好友韩林凉匆匆从上海赶来,带回来一个棘手的消息。
原来他的小娇妻和表弟阿斐在上海闯了大祸,特别是芃儿,一把石灰呛死了一个身高两米的德国水兵,德国领事馆为此大动肝火,不依不饶,非要彻查凶手,誓要送上法庭,严惩不贷!韩林凉花了大价钱,上下打点,也没法按下此事。幸好芃儿当时跟他回去了宁河,京津这片还归北洋政府管辖,割片分而治之的好处凸现出来,那就是啥事都交接的慢一些。
所以他和林凉,以及哥哥陆寻赶紧去北京找人帮忙,想托关系把这事彻底按下去,绝不让其冒头!
他的芃儿还不到十七岁,那么嫩生生的一个小丫头,那么娇嫩,那么可爱,亲起来味道那样好。
如果她杀了人,那也是那个德国人该死。
他们用尽了关系,遍寻很多得势高官,但上海那边已经发来通牒,不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怕是已经很难再按下。
他们最后找到了徐颐。
内务部部长徐颐,权势滔天正当红,而且,还是徐晨星的父亲。
他在北京念京师学堂的时候,和来自上海的富家子弟林初阳交好,而林初阳的表妹徐晨星,也在北京念女子师范学堂,有林初阳这层关系,一来二去也走的颇近了。
其实要说私心,他承认未尝不是没有过,陆家虽然在十里八乡是很富裕的乡绅世家,但真要放在平津这样的地方,只能算个土财主。而徐晨星的父亲徐颐当时就已经是直隶总督,就连父母一直讨好奉承的姑父寒长礼在其跟前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跟班。所以他有意无意对徐晨星总是和煦些,骄傲自负如徐晨星,的确对他很好,他也看的出来,她一颗心其实全然落在自己身上,但她从来没有表白过心意。
也许是他表现的太若即若离,不是说不好,也不是说好,或许只比对别人好那么一点点,不够给她足够的勇气。但这样就够了,他只需要这样就够了。
即便她因为父亲落马而不得不家族联姻,嫁给张龙宣之前的那一晚,半夜突然来敲门找他,他把她让进屋,给她倒了一杯茶,两个人默默相对坐了一个时辰。最后她没说一句话,礼貌跟他告辞后就扭头走了。
她的背影挺的很直,肩膀却一直在抖,拿手不停摸着脸。
他知道她在哭,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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