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路气急败坏的立即赶往上海,他打小就是个寡冷性子,成人后却修炼的益发和颜悦色。在美留学那些年说心无旁骛一心求学那是说笑了,但身边围绕的一圈莺莺燕燕,焉或矜持含蓄的国内大家闺秀,焉或热情奔放的异国女郎,他皆是温柔待之,却没有一个能真的放到心里去。也便只有那个倔强的小丫头,虽在异国他乡求学的时候也只是偶尔才会想起她来,想起来也是淡淡一笑了之,却是回国后看见她的第一眼,那种身为家主的自觉立刻在胸中蠢蠢欲动,他终于再一次认识到:她是他的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弃他于不顾,就像是随手扔掉一根吃完的冰棒棍。
他费了那样大的心力才促成的联合奉系弹劾钱森泉,本来在西伯利亚就耽搁了一个月,回国后本该趁热打铁,可是小媳妇闹的这一出,他只得马不停蹄的赶去上海把这个小妮子给安抚住,结果没想到又碰上阿斐作妖,他只好一并收了。没想到阿斐他还能拿捏的住,小媳妇却是软硬不吃,任凭他威逼利诱,只一瓢瓢的拿凉水可劲的往他心口上浇。
当时钱森泉已经知道他的路数,说是恨得牙痒痒也不为过,幸好他当时留了后手,联系奉系的时候,也对南京方面放出口风,而南京方面爱惜他是个人才,也有意与他联手,用他手中通日的证据,共同对付钱森泉,所以立即许以高位,封他为驻京特派专员。
只不过,他到底因为这一趟上海行贻误了时机,使钱党愤而反扑。他在去往上海看望林凉的火车前遭到伏击,随从死了三人,一颗子弹从他左臂钻入,肩上爆出,胸肺皆受重创,这条命几乎就要交代过去。
陆安抚摸着怀里女子一头柔滑青丝,她正趴在他的胸前,垂着头,目中泪光隐隐。
他知道自己让她受了委屈,但也是经过这一出,他才知道自己其实是有多么自负,自负一切,自负她永远都会是他的人,自负她因为爱他,所以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因为自己的自负,终于得到了教训。
他要告诉她这一切吗?
虽然她在他清醒后第一时间就质问他腋下那道旧伤疤的由来,被他给含混了过去,但他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在惴惴不安,虽然她从来不说。
她这一点和小时候一样,心里有心事,却从来不说,只期期艾艾的望着他,靠着他,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像要在对他说话。而他总要故意不去理她,看她委屈揉着衣角的那个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心里那点小小的恶作剧满足了,才会招招手唤她过来安抚一二。
不一样的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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