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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这小子,倒还教训起我来。”姜晋不看他,衔着笑自顾自地将酒爵拿回来,“你啊,你听祖父两句。一乃不吃嗟来之食那人,本就是个傻子——他先不吃可说是有骨气,黔敖与他道歉后他还不吃,这不是傻吗?”
曾子也是这么说的。
姜怀无心跟他白费这些口舌强辩这些有的没的,只得说:“是我举例不当。”
“哎,我看也是。”姜晋很满意,顿了顿,又道,“二来这也不算‘嗟来之食’,这顶多算戚王命好,得以自己战死、把弦国还与咱们便了事,若不然,只有他更惨的。”
这话让姜怀一凛,自然而然地想起不久前他的另一番话:“这话祖父要与我说清楚。”
“什么说清楚……”姜晋白了他一眼就又继续喝酒,端然有些心虚。
“祖父有什么算计在瞒我?”姜怀稳稳地坐定了,瞟着姜晋,拿定主意要问个明白。
上回的话题是从阿追说下来的,他说嬴焕如此,自己也落不着好,指不准会死无葬身之地。可也只提了那么几句而已,姜怀听得云里雾里。
现下姜怀愈加确信这是番他不知情的算计。
只是不知和阿追有多少关系。
。
雁逸同阿追解释了想亲自带兵去的原因。他说他到底是上将军,眼下戚王亲征遇险需援兵相助,于他便是责无旁贷。
阿追闻言一声冷哼,他轻轻一喟。
她余光扫见他离座起身也未理,下一瞬蓦地被人从身后拢住:“阿追。”雁逸的声音沉而稳,“我知你担心什么,但我不能再这样闷在庭院里,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
她听得心里一搐,不应话,手指默默地划着他圈在他身前的手,听到他又说:“这回只要主上活着回来,我就还是上将军。但我若不去……”
那就不一定是了。就算还是,此番救戚王立下战功的将领也会水涨船高。
阿追一握他的手止住了他的话。
她自然明白雁逸有他的骄傲,他一次次地出生入死换来今天在军中的地位,这于他绝不仅是一个地位而已,还是几乎填满他年少轻狂的这些年的快意恩仇。
谁也不会想让这份潇洒在正当年时黯淡退场。
但她只是很担心此战的结果。
先前惊异于戚王竟在此时亲征时,她也占卜过一场,在幻影中看到了戚王跟将领们“诡辩”这些事必然和她无关的场面,但到了探子来回禀敌方的关键点时,幻影却突然成了迷雾一片,让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之后几次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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