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苦无办法,现在好了,朝廷要收回这里了,即便他们仍然不是主人,但他们始终觉得,心头的大石头被搬开了。
胭脂沟不知不觉地在发生着变化,似乎有着一种新的气象,不再是那么的颓败与灰暗。
可李安生知道,这只是表面的,他们的命运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依然有年老的****饿死街头,有年迈无力的矿丁孤独的走进深山老林,化为尘泥或是飞灰,依然有许许多多的人起早摸黑的,弯着腰,在矿沟中透支生命。
他似乎应该做点什么,就像春桃一样,总是力所能及的救济那些年迈的****,给穷困的街坊送上微薄的口粮。
唉,抄完了佛经,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心头沉甸甸的。
他自己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无法看清自己的前路,更何况其他?
我们都是可怜的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啊!
不过,眼下在胭脂沟有个人却不这样认为。
刘二癞哼着小曲,左摇右晃神气活现的睥睨左右,仿佛一只吃了毒药不断翻白眼的黄鼠狼,看着避过自己快步走开的矿丁们,心头大块。
这段时间来,他忽然发现自己更加的威风八面,那些下贱的矿丁们看他的眼神也隐隐带着些敬畏,这可是俄国主子也没能给他的,他清楚自己只是一个狗奴才一只会咬人的狗,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的表兄王飞雄要来了,呵呵,很好,我刘春来总算能够当主子了。
这不,今天在矿上大肆整顿,很是修理了几个过去看不顺眼的出头椽子,就连性烈如火的洪老六,也不敢跟自己顶嘴。
将来朝廷要倚仗表兄王飞雄的地方多着咧,这胭脂沟,可不就是老子的天下,谁敢不卖自己三分面子,几条贱命更算不上什么。
这人果然是贱的,眼见刘二癞就要得道,更是又一票人簇拥在他的左右,当起了奴才的奴才。
有了一干人替刘二癞抬轿子之后,这家伙更是飘飘然起来,浑然忘记了自己过去猥琐可笑的形象。
几次三番的张狂行事,没有人敢说半个字,让他更加的得意,这几天已经是无法无天了。
这不,在痛打了洪老六之后,在某个与他气味相投的家伙提出洪老六的媳妇长得如花似玉之后,一放工他便兴师动众的赶上了洪老六的家门,想要调戏洪家媳妇,却不料洪家媳妇是个烈性,只因为刘二癞摸了她的脸蛋,洪老六迟疑了一下没吭一声,便一头投了井,当井龙王的宫女去了。
眼见事情闹的不可收拾,连忙狼狈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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