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卿眉头一皱,表情冷下来,看着他怒问道:“是谁教你来跟我说这样的话的,是谁?你姨娘吗?”
彭哥儿吓得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害怕道:“没,没……是我自己要说的,不关姨娘的事,父亲不要责罚姨娘。”
朱太夫人连忙将孙子拉过来低声安慰,另一边不满的对儿子道:“你这是做什么,看你将孩子吓得。萤月是他的生母,孩子为她说几句话有什么错。”
萤月是何姨娘的生母。
哪怕何姨娘昨日被程观音用证据揭穿,是她害得程观音小产,朱太夫人虽然心里生气,但对这个一直在自己身边寄养长大的堂侄女,朱太夫人心里仍是心疼的。加上彭哥儿一直闹着要何姨娘,以及她对观音的不喜,她心里也有些想轻拿轻放的意思。
朱太夫人又道:“我看萤月也知道错了,彭哥儿也需要人照顾,萤月关几个月就成了,总不能真让她……”
朱桢卿目光黑沉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朱太夫人看着吓了一下,怎么都不能将接下来的话再说下去。
朱桢卿道:“何姨娘品行不好,以后少让彭哥儿和她呆在一起。”
朱太夫人皱起眉头,越加不满起来。何姨娘是她养大的,她品行不好是指责她教导不力。还有,何姨娘若品行不好,谁品行不好,程观音吗?想想她姨娘的作为,可是敢毒害主母暗杀嫡子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她程观音又能有什么好品行。
只是看着目光冰冷的儿子,朱太夫人终是没有将这些不满的话说出来。
朱桢卿又重新看了大门的方向一眼,那里终究没有出现他想要看到的身影。
身边的随从提醒他:“侯爷,该出发了。”
朱桢卿叹了一口气,最终跃身上马,带着随从驾马离去。
而正院里面,程观音正在给自己描眉。
听到曼珠进来,她语气淡淡的问道:“侯爷走了?”
曼珠道:“是。”
程观音吩咐道:“让马房给我准备车马,我等会要去一趟巩昌侯府。”
她的姐姐程观月嫁的是巩昌侯府的世子曹祁,与曹祁本育有一子,但这个孩子在半年前落水而亡。
这世上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她的父亲程娄是先帝的伴读,虽没有什么大能耐,但在皇帝跟前还算颇得盛宠。巩昌侯府的二房对爵位一直虎视眈眈,二房在仕途上也比大房更坦荡,巩昌侯世子依靠她的父亲才请封下了世子之位。
但齐王一朝举兵谋反,弑父杀君,然后登基成了新帝,他的嫡兄成了追随新帝的功臣,成了新朝的新宠。而程观廉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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