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填了。
“无人觉得,那婢女是中毒而死么?”
巫蘅只是觉得自己说出了正常人的疑惑。
王妪摇头,“并无。奴只听人言,这院中闹鬼,不得安生。”
其实王妪的后半句没说出来,众比邻而居的妇人,都说这鬼专挑年轻美貌的小姑下手。她还是担心巫蘅因这而面有忧色。
巫蘅淡淡一哂,“鬼神之说,我实不信之。”
她说完这句话,便广袖一飘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枇杷树在不远处漾着墨绿的光影,王妪盯着它看了几眼,也收了脚往自己的院落而去。
不知为何,女郎再是不惧不忧,她始终觉得,三人成虎,不可尽信,但也不得不防。
清绝的溪水白如裙练,一只轻舟飘过,王悠之举酒属客,春衫年少的谢泓半倚着船舷,修长如玉的指拈着一只酒觞,静看着这群人举杯共饮。
暮春时节,早该尽了曲水流觞的兴致,但王悠之素来喜欢这些风雅之事,他文采出众不逊祖辈,可惜之事是,谢泓对此全无雅兴。
他一个人时常是放浪形骸的,站姿坐姿,皆随心所欲。风虽是暖的却也燥了些,他便敞了衣襟躺在微凉的船板上,单手支颐,清冽的酒水沿着那优美的下颌,沿着曲线滑入胸膛,狂放之至,也至情至性,这优雅中带点野性的谢泓,和平日里白衣温润的谢郎是判若两人。
王悠之未过几盏,推杯与他笑道:“谢十二,你如无游湖之兴,我可遣一画船送你回去。”
“不必。”谢泓那双黑白分明的眼起了淡淡的笑意,“王八郎想是因上回马车之事,对我陈郡谢十二恨之入骨,上你的贼船,不如投湖。”
又是这怪腔怪调的“王八郎”,王悠之心下大为恼恨起来,他不再理会谢泓,一个人偏过了身。
一个广袖蓝袍、峨冠博带,做名士装束的中年男子抚须大笑起来,这笑声渐渐传响,变成了谷中清音长啸。
王悠之和谢泓都盯着那人,默不动声色。谢泓的确兴致不高,并非因这春光不好,而是他心里别有所思。
“八郎,”中年名士朗声一笑,“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畅快怎生比得?”
王八郎素来清隽潺潺的目光瞬间僵了僵。
果然紧跟着,那名士身边另一个紫袍名士附和道:“不如今日脱了裳服,一道洗浴?”
两人心思想到了一处,正要拍手称庆,又一道问王悠之意下,王悠之顿了顿,不动颜色地借问谢泓的意愿。
待三个人一齐望向谢泓之时,谢泓终于挺直了脊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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