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七郎是桓家的嫡子,地位尊崇,学识见地、名士声望哪一样不远远越过了桓九郎去,纵然为妾,也未必没有桓九郎的平妻好……”
“这我自然知道。”巫靖痛心疾首地放下手里的草鞭,眼眶猩红、颓唐地坐下,“夫人难道便不知道,桓瑾之那是何许人也,阿娆如今对她使了这等计策,他日便真入了桓府,桓瑾之可会善待你女儿?”
这话说得母女二人脸色齐齐发白。
巫娆没有考虑这些,她只是,对桓瑾之仰慕,仰慕得近乎痴狂,近乎绝望。她是飞蛾扑火,万万没有思量这些的!
父亲这么一说,她思透今后这利害关系,登时更是绝望。
巫靖颓丧地又道:“桓家上下,不会有一个人敬重阿娆,这也不说。还有那桓九郎,他看中的妇人,对他的七兄用了这样的法子,他会如何作想?”
他只怕会想,他桓九郎堂堂桓家之子,竟被区区一个巫娆拿去做了接近他七兄的垫脚石,做了她过河的引渡人,做了为她裁量嫁衣却浑然不知的竖子。
便是这么一下,巫娆发白的脸瞬间惨白!
她哆嗦着唇望向自己的母亲,秦氏却是漠然地移过目光,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她只得又跪着来央求自己的父亲,攀住他的膝头,泪眼婆娑地诉求道:“阿爹,我不知,我没想过这些啊……”
“我、我只是,只是太恋着他了,我不愿嫁给旁人啊……”巫娆说到这里,泪水宛如梨花雨般地落下,“若是嫁给了桓九郎,我要日日与他抬头相见,可是,可是再不能有一丝希望了啊……阿爹,你帮帮女儿!”
不知为什么,平素在自己臂弯边撒娇弄痴的女儿,他眼中一向娇蛮可怜的女儿,听着她的哭诉,巫靖竟是心中一阵烦躁,他奋力抖开她,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