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水,溪水和雨水一应流下; 山洪般自岩壁上滚滚而落,甚至还伴有地动山摇般的轰鸣声!
“告知四郎; 果然有洪水来了!”
柴门歇憩的一人终于跳脚大骇; 未曾想到这夏初的一场暴雨来得如此气势汹汹; 幸得陈四郎防患于未然; 还是听从那小郎的建议在山下命人挖了两个东西互通的蓄水池; 否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暴雨如注,似泼天而灌,倒入这西郊两座峰峦间,这次山坳的泥地湿软而滑,如何能够行人?因此那汉子说的这句话; 竟是没有一个人理会。
当是时,望着滴水如帘屏的屋檐; 陈四郎又惊又叹:“言衡小郎莫非通鬼神之术?”
当然他此时并不知晓此事谢泓还在其中掺和了一脚,若是知道了; 眼下绝对再没有心情负着手走在一排清幽的俨然屋舍之下; 还这么存着几分惊疑、几分兴致地在这里赏雨。
夏雨来得快,去势也快; 但雨势却又连绵,才停了不过两个时辰,转眼间又大了起来。
一片悠然青翠的竹叶; 雨过如洗,更显空灵幽静。谢泓披着月华般的不染纤尘的白袍,手心微凉,清明的目光望着这连绵的雨,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郎君怕是染了风寒。”
谢同听到底下人跟他窃窃说道。他登时回以白眼,“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若是消息传到乌衣巷,这里谢泓就没有办法再住下去,他们郎君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那人嘟了嘟唇,幽幽道:“郎君这是下了狠心,不得到那个小姑誓不罢休了,可是那个巫蘅偏生又……她怎么配得上我们郎君?”说起来,他是真奇怪,郎君多年不近女色,怎么会对一个初相识的巫蘅那么上心?
谢同顿了顿,他盯着不远处亭阁廊下那道颀长如画的白影,声音泛哑:“你可还曾记得,当年郎君在扬州遇到过一个小姑,郎君遣开我等,在那草垛肮脏之地,奏了两日的琴,后来指尖都出血了?”
“记……记得。”仆从不明白头儿为何忽然提及此事。
但只是转念一想,登时豁然开朗,“难道巫小姑,就是那个小姑?”他吃惊地捂住了唇。
“我本来也不能确定,”谢同叹息着肩膀一松,“但看郎君这副情状,应当是她。”
谢泓曾经失魂落魄,曾经勃然大怒,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摔琴断弦,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谁还能说不够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谢同明知他愈陷愈深,却终究不敢劝退他的原因。
等这雨势小了些,巫娆才渐渐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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