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好兴致,原来是不与我等为伍了。”
“弹琴助兴岂不妙事?”一人反驳道。
另一人将衣袖拂过水面,大笑道:“谢十二的琴声我等倒是只闻其名,不曾切耳听过,实引以为憾事,有何不可?”
谢泓略略低眉,一根修长的手指挑过琴弦,只是轻轻一拨,韵味之高雅超凡,也让人称叹,他说话的声调也如流水琴音般清越:“流觞终有飘到下游时,不妨这样,我背过身去奏琴,待琴声止歇时,酒觞在谁面前,谁便饮酒作赋,如何?”
这时坐在巫蘅身边的老人,执着酒觞沉吟点头:“可。”
巫蘅一怔,不明白老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年高德劭,素有雅望,这话一出,立时不少人附和。
巫蘅垂了垂手,没有插话。
谢泓果然背过了身去,少顷,一缕悠扬的琴音穿过水流而来,清心脱俗,如深涧泉鸣,嘤嘤成韵。
他身后一人放下酒觞,顺着水飘了去。
所有人一面醉心听着琴,一面防备着这酒具落到自己面前,桓瑾之见谢泓身前侧身站着一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发苦。
巫蘅瞪着眼睛看到这只青花玄觞随着水飘到了自己面前,正满心希冀它飘过去,也就在这时,琴声铮铮,戛然而止,杳然无声。
四下皆寂。
巫蘅不可置信地望着上游那个男人的背影,他纹风不动,端谨地背水而坐,似乎不曾知道这酒杯方才就停在她的面前。
而左侧的桓瑾之已经将它自水里取出来了,巫蘅怔忡之际,他倒了酒长身而起,“这位小郎君羞于辞令,不妨我代他饮这杯酒,赋一首诗。”
谢泓唇角微挑,微笑透着几分浮云般的漫不经意。
事出突然,不待众人答话,桓瑾之已一饮而尽,这杯清酒入肚之后,他当即朗声吟了一首。
桓瑾之是倚马千言之人,他的诗作能到公认绝妙的地步,比起七步成诗的曹子建也不遑多让。
他出手替巫蘅解围,旁人也没说半个不是,笑过便是了。
巫蘅感激桓瑾之出手相助,对她盈盈点头。桓瑾之叹息,却没有多说话。
酒觞又被掷下,谢泓的琴音又起,巫蘅心道上次定是偶然,她屏息凝神,等着酒觞停在自己前头,或者流下去。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巫蘅紧张万分地看着酒觞时,它竟然趁着琴音停歇时又一次落在了自己眼前!
巫蘅呆若木鸡。
这次却又是桓瑾之飞快地取酒,替她再度解围了。他的诗精妙,意境广远,还是没有人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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