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澹澹,“你也知道,他酒量浅,喝了不过几杯便醉倒了,嘟囔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只听到‘沉月’二字,被他颠来倒去地说了不知多少次,后来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你的名字——”
他刻意地一顿,觉得庾沉月这个心急焦灼又故作矜持和忍耐的模样有些好笑,庾沉月听到他的话,先是呆若木鸡,后来又甜蜜地明白,桓瑾之是真的在意自己的,有些守不住那颗不安分的心,想着去见他了。
“我从未见过桓瑾之这么失态,你与他闹了什么不快?”
被谢泓这么轻易点破之后,庾沉月益发笑容干涩起来,“一点误会。”
“既是误会,还是早点解开为好,瑾之是个固执的人,想不透的事情他会一直想,认定的什么他会坚如磐石。”谢泓修长的手指轻敲了敲下颌,笑容迷离起来,“我也不知道你与他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作为半个兄长,我要劝你一句,错过一个人当真再容易不过,不要得而不惜,还是尽早与他说清楚罢。”
诚然这番话都是至理名言,但是庾沉月有些拉不下脸来。
谢泓回眸望了望一川江水,远黛如烟,但江边的人却开始渐渐地退散,他转身道:“我让庾府的人先回去,不必等你了。”
庾沉月一愣,“这是为什么?”
要她一个人回去也没有什么,但是至少应当为她留下一匹马啊,这里离建康城可也有些距离了,难不成要徒步回去?
这个问题谢泓自然是有所考虑的,“桓府的会大约会来接你。”
庾沉月傻了片刻,终于咬唇道:“这不符礼法。”她与桓瑾之还不在一处。
“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了,你是怎么一副性子我太清楚不过,沉月,真要顾全礼法尊严,这么多年你会对桓瑾之纠缠不放?”谢泓微微一笑,随意替她指了个地方,教她先歇憩片刻,会有人来周全地护送她回去。
交代这些之后,谢泓重新走到江边,巫蘅终于将王妪劝好了,她有些无奈地冲自己摊了摊手掌,谢泓低声道:“这一行山高路险,若性命攸关,阿蘅也相随么?”
“相随。”
“若吃尽苦楚,经遍风浪,永远不知何处归栖呢?”
“相随。”巫蘅不眨双眸,一手还牵着王妪,听着他们的话,王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若是我有了别的妇人呢?”
巫蘅不甘示弱,“我会休了你。”
谢泓的笑容一淡,“哦”了一声,那声音真的好不惆怅!
巫蘅咬牙道:“所以贤妻美妾什么,你还是别忘想了,谢泓,成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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