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量大小姐的闺房。
放眼望去,处处都有栩栩如生的刺绣。轻纱做的窗帘上面有翩跹彩色群蝶,床帐绣暗纹同色系簌簌黄蕊粉瓣,能想象到睡醒时,就宛如有漫天的花瓣朝自己飘落。银钩帐挂,琉璃瓷盏,素雅中透着细致的奢华。
空气里有股自然的荷香味儿,十分应季。
箫清羽爬上大小姐柔软的床榻,一缕缕熟悉的久违的属于她的味道萦绕在侧,他多日空虚的心里像被柔软的东西填满,死寂沉久的心脏如雷跳动。
秦蓁从屏风出来后,换了就寝的素色绢衣,她走去桌边,拾起银剪,夹灭了灯芯。
屋子顿陷黑暗。
“等一下。”
秦蓁正要躺下,听到这声,随即一张柔软的毛巾罩在她头顶,力度合适的揉搓起她半湿的长发。
她阖上了目,随着头顶一双手的动作,脑袋小幅度的轻微摇晃。
箫清羽擦拭一刻多钟,摸了摸她头发彻底干爽,随即探手向她腰间,抚上了那块不知还在不在的淤青:“对不起。阿奶联合大娘装病骗我们,大娘磋磨你,害你到处受伤,这些我之前竟一无所知。手上的烫伤如何了?”
“你不用为这个跟我说对不起。即使阿奶没病,我们适时回去侍奉也是应当。做家事,也是我的本分,我倘若心生委屈觉得不该做的事情,没人能勉强得了我。”秦蓁闷闷的道。
箫清羽从后方拥住她,微刺的下巴轻轻摩挲在她颈窝上,“是,我的秦蓁又善良又果敢。我怎么会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我这几天好想你,想到饭吃不下,活也不想干,所以干脆叫大伯他们请了佃户。你知道吗,以前在我心里没有事情比种田打猎还重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在想,这女人腰、胳膊腿都细,能帮我操持家务么。但现在我只想,把命掏给你都行。”
他微醺的口吻,像喝醉了酒。秦蓁转向他,蹙眉探手过去,抚上他的额头:“淋发烧了?”
温热的,倒不是很烫。
“我说的是真心话。”
箫清羽扣下她的手,从指尖亲起。
到手背,手腕,手臂,玉肩,修颈……
掀开她单薄的绢衣,正要往下亲时,头被一道轻微的力量的阻挡住了。这点力气对他来说犹如螳臂当车,但因为是她发出的,就变得沉重无比,让他不敢贸然妄进。
秦蓁推开他的脑袋,解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慢条斯理的合拢整理衣衫,侧躺下去。
“睡吧,很晚了。”
晚?此刻子时初,在他们过去的夜晚,还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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