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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长裰青袈,手持桃木剑的术士眼球白翻,念念有词,贴符纸上桃木剑尖,吹一口气,挥剑挑向桌中央的一碗糯米酒,符纸触酒瞬如变戏法似的火苗呲呲高涨,符纸顿化作黑齑粉贴在剑面。
术士急速转圈,睁眼之际朝某个方向搠刺,黑灰随着他动作顷洒向外,伴随他一声大喝:“妖孽!”
箫清羽恰扶着秦蓁往后退避开那些脏灰,闻言抬头:“你说什么?”
沈木白暗扬唇角,默然看戏。
术士白眼轻翻,桃木剑指着秦蓁,捻指掐算:“此女子十月初一生人,主宫紫微星,劫杀神转世,刑克六亲……过慧近妖易折,命硬不折则方亲友,她身边的人的气运甚至命数都会被她压制的啊!”
想来这煞气太重,术士今主合算母子八字,不曾想半途挑出个妖孽来。霎时一干前来观礼的亲友奴仆以秦蓁为中心向两旁退避,面呈惶色。秦瑟伫立在原地未动,秀眉紧锁,并未有惊讶或是恐惧感,忽然她身子被旁边的沈木白用手拱了下,他声量较大:“瑟儿,我记得姐姐命数不好这件事,岳父在她小时候就算出来过吧!”
秦瑟一眼瞪过去,紧磨牙槽:“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然是那秦夫人曾想毁掉他与秦蓁的婚事,特意告诉他的。沈木白笑了一笑,转瞬扬起惶恐之色,看向术士:“大师,这命数能不能改。”
术士往下捊动长须:“让她留下,容老道作法九九八十一天……”
“不必了。”
箫清羽自后面走上前,拳骨捏得作响,手筋额角泛青跳动,清冷逼视眼前的人:“妖道,休要胡言。”
沈木白翩翩也上前,疾言厉色的劝道:“姐夫不能妄言!人家是得道道长,上达天听,你难道连神明都不放在眼里,不相信他说的话?”
“是吗,那多谢大师费尽心力指点迷津,”箫清羽傲然的态度并不像在诚心道谢,他眼眸一寒,话锋突转:“但人心自有公道,评判一个人命好不好,岂容你一张口能定下,你如果说谁是妖孽,难道那个人就应该因为你的一句话毁掉自身,受大家孤立,那岂不天下人都任你诋毁。”
场面风向霎时变得莫衷一是,想到万一那个大师指向自己说是妖孽,他们就没有特别附议道士,不过仍然跟场中的秦蓁保持距离。
情况离沈木白所想有极大的偏差,他一则想让箫清羽对秦蓁死心,二来想将秦蓁留在府邸慢慢驯服。沈木白脸色微扭曲了些,仍是一副好心的模样:“姐夫,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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