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你娘临终前都是我守在她身边。我才知道她的遗愿是什么!”秦文柏十分扬眉吐气的说了出来。
日夜守候,这倒是真的。
秦蓁嘴角微微一哂,瞬间压了下去。多说无益,她从地上站起来,在众人心惊胆战的注视下,绕到柜台里侧,半晌,开锁拉屉,又从里面取出一个红木雕花锦盒,再从里面取出一本小册。
层层包装,甚是严密。
秦蓁走回秦文柏面前,恭谨的将册子双手递奉:“这是娘生前亲手写下的陪嫁单子,她知自己命不久矣,为我安排了许多事情。”
秦文柏不可置信的接过,快速翻看,果真是白蕙兰的笔迹。
怎么可能呢?他那时跟多名女子媾和,还生下了秦瑟好几年,跟当初答应白蕙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早已背道而驰,那一阵,他也察觉到白蕙兰对他冷淡许多。于是在白蕙兰染疾后,他生怕与妻子间的隔阂,会让生意红火的绣庄继承权出什么变故,还好,妻子只提出要给秦蓁当嫁妆。他自然不惧怕一个四岁的毛娃娃,怕的是妻子暗中捣鬼,转交给她那些徒弟,于是日夜不离的守候,直到白蕙兰死,他以丈夫的名义顺理成章将绣庄接收。白蕙兰是什么时候写下的遗嘱?
秦文柏再一复看,单子上‘杭蜀绣庄’四个娟秀字迹刺痛他双眼:“不可能,这……”
“这份陪嫁册子娘准备了好几份,据我所知,除了娘留给我的一份,纪昭姐姐那有,还有与娘生前交好,滁州石沛刘知府家刘夫人……哦现在应该是刘老夫人了,也有一份。我以为爹也会有的。既然爹不知道这件事,恐怕是娘病入膏肓之际,忘记给爹你了。”秦蓁道。
客人几乎都停止了假意挑选的动作,惊叹的朝场中父女望着。居然准备了这么多份嫁妆单子,可见那白东家早就察觉到丈夫的狼子野心,为了给女儿留下有利的证据,这才煞费苦心。
他们有些不解的是,既然秦蓁早就得知这份手书的存在,为何成婚之前不拿出来,水到渠成的继承绣庄,怎么时隔成亲快一年才冒出头来?
这是他们低估了秦文柏的无耻。秦蓁深知,如果没有将绣庄实际握在手中,不管凭借多少封陪嫁书,秦文柏都不会认账。如今的情势,拿出这封手书,才能让秦文柏失去他唯一的谈判筹码。
秦文柏五指捂上心脏位置,容颜瞬间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