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如今苦涩泛酸的药汁还犹如就在唇间回旋,她着实不想再尝了
好容易捱到宴后,安潇潇刻意慢了两拍,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与丰钰打个眼色,借到一旁说私话,冷雪柔这才有机会偷溜,也不理会段淑宝的呼唤,飞快的携着侍婢离开。
安潇潇余光将她看得仔细,唇边淡笑微寒,朝贴身侍婢打个眼色,等侍婢悄悄跟上去后,才回转头来与丰钰说话。
“对不住,前番劳烦丰姐姐一回,想必给姐姐添了不少麻烦。这回贸然上门,一来是代兄长为上回的事向姐姐致歉,二来便是我的私心,想亲近姐姐,姐姐宫中而来,礼仪行止皆是典范,针黹女红又是最出众的,我一心倾慕乞望姐姐不弃,若得姐姐指点一二,便是我的福分了”
这话说的客气,听来像奉承,可字字句句涵盖的信息量可不低。
先是暗示了一番她知道送上嘉毅侯府的那些请帖和东西不是丰钰手笔,表明自己和侯爷完全相信丰钰的为人,并不会因此怀疑丰钰有心巴结纠缠,还很愿意与她常来常往,免叫她在外人面前因此为难。
其次又提了提了针线方面的事,提醒丰钰莫忘了这一切是建立在她能帮上嘉毅侯的忙的基础上。
丰钰客气了两句,从身上摸了那绸袋出来,“总算赶了出来,手工粗糙得很,丰钰能力有限,不敢当安姑娘赞誉。”
安潇潇亲昵地携了她的手,将她的手连着绸袋推了回去“此物乃是兄长亲手交给你的,我可不便替兄长收回,不若等下回我再邀姐姐出来,你亲手送还兄长”
说着,她眨了眨眼“也好给我们由头再碰个面,一同玩一回啊。”
丰钰怔了怔,怎么觉得安潇潇这话里大有深意真是安锦南又有什么事要吩咐她做不成
两人又扯了些旁的事,一路并行到垂花门前,注意到一旁的小环不住朝她打眼色,丰钰心中了然,就此送别了安潇潇,主仆俩走到一旁的背人处,魏嬷嬷便候在那,面露喜色,蹲身与丰钰禀道“姑娘神机妙算,那边,果然闹起来了”
丰钰眸色一凛“杏娘如何事情可败漏了不曾”
魏嬷嬷笑道“不曾呢,老爷一进门瞧见,就变了脸,恰好又有旁的由头,似乎事关客四爷的官司,与太太狠狠吵了一顿,说太太不仅贪财忘义,自私愚蠢,还御下不仁,苛待子女,太太哭闹了一番,杏娘一味护着太太,哀求老爷不要置气,太太不领情,翻手打了杏娘一掌,老爷哪还能忍,眼见杏娘脸上红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