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是我哥才是。”
她只说叫人去求丰郢,丰郢能不能成可与她没关系。
届时她还要“娴淑”些劝劝侯爷,可万勿因他是她兄长就格外纵容,留些把柄给人。
没道理这些不顾她死活的人只推个孩子出来哭两声,她就得乖乖替他们奔走。
丰郢如今不是很本事么,能替丰媛筹谋免了入宫,自然也该有本事不靠她的裙带关系做成事。
这个家里的某些坏习气,也该是时候改一改了。
丰钰拢了拢头发,在众婢簇拥下去了丰庆和客氏的院子。
第69章
西府是与东府截然不同的静谧。
纵是丰允和周氏早已派人前来打点过; 也只是在死气沉沉的病室之外多了几个并无半点喜意的麻木的从人。
行动不便的人本就急躁些; 丰庆忽然病倒; 又对妻子怨念颇深,性子固然不会好,手底下的人难免要受磋磨。廊下站着的; 无不是些睡眠不足或是情绪不佳的仆妇,与周氏和丰钰身边喜气洋洋的那些随从形成了鲜明的比对。
丰钰才迈入院子,就听后头整齐而轻缓的步声,丰允丰郢分别陪在两侧,安锦南长身玉立,在门前顿了顿步子; 视线落在她身上,面容闪过极难发觉的一缕柔情。
丰钰莫名脸热了一瞬,转过头来,垂头候在侧旁等他近前。
侍婢掀了帘子,安锦南与她一前一后朝里走,背对着人; 他忽然轻轻勾了下她的指头。
极快的,贴近又分开。他面容不虞,还是那高深莫测面无表情的嘉毅侯; 丰钰抬头去看时; 他已先行走了进去。独留她在门前怔了片刻; 耳尖漫过霞色。
屋中; 丰庆给人扶了起来; 坐在正堂的玉围子黄花梨榻上,他精气神还好,养的肥肥白白,目光炯炯有神,正翘盼着人来,一见安锦南和丰钰先后进来,便露出欣喜的表情,有些激动地欠着身子,只恨自己不能起身,嘴里一叠声地道“侯……侯爷快请……”
他的目光并没有去看丰钰,从安锦南入内后,丰庆便一直只注视着安锦南,不断地催促看座,奉茶,连声致歉说自己抱恙不便,未能亲迎云云。
丰钰心中本就不抱幻想,她嘴角挂着得体的笑,眉头微挑,看向侧旁的客氏。只见她面容灰败,似老了十几岁一般,虽穿着鲜亮的衣裳,那张脸却再也不是白嫩娇美的,暗沉的死气弥漫在她脸上,她勉强挤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脸部肌肉却是僵的,眉头的川字纹就连展眉的动作都没能稍稍平去。
她身边立着丰媛,这几个月客氏被关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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