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苏断了,簪头的蝴蝶翅膀也已经发旧变形。
一张不知从哪儿撕下来的半张纸,破的不成样子了,用浆糊涂刷过一遍,底下黏了半块新纸托着……
安潇潇的神色忽然变得复杂。
她从来没在意过的小物,被人当成宝贝般收着……那带血的帕子,是她昔年替他包扎伤口用过的……他说弄不见了,她也没多想……
那个口是心非,总是自称“属下”,远远避着她的人,若无情义,缘何留着这些东西?
眼睛湿润了,越来越模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声,忍不住的哽咽。
缘何到了今天,才让她明白他的心。
以为他对自己根本不曾在意,她小心翼翼地守着心里的秘密那么多年。生怕露出一点点的爱慕之意,叫他看轻了自己……
上首传来安二太太冷酷的声音“你还有脸哭?你不是无辜么?不是嫌我骂得你委屈了?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安潇潇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见,她怔怔看着那些东西,只管自顾自的哭泣着。
安二太太气得咬着牙“你简直不要脸!堂堂公侯府小姐,竟与一个下人有所牵连。连情诗都给人写了,叫人当成把柄收在这里头。将来你还想嫁人么?他若生了歹意,拿这些东西出来给你夫婿看,你觉着你夫家会怎生看你?你爹铮铮铁骨为国捐躯,你倒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抹黑你爹用命挣开的清名。你是与我们安家有仇么?你不就不怕给人戳着脊梁骨骂?”
安二太太动了真怒,一边骂一边止不住的咳嗽。安潇潇使劲挣扎,想要挣脱那两个嬷嬷的手,她想俯下身去,收起那只匣子……
安二太太见她如此顽固,随手又将面前的杯盏都扔了下来。
碎瓷溅了一地,安二太太恼道“还留着这蹄子在我眼前添堵?还不拉下去?”
安潇潇被拖着来到厅里,还未掀帘子,就听外头一声急急传报,“太太,侯爷来了!”
帘子一掀,安锦南当先走了进来。明明是阳春三月,不知缘何,却叫人觉得他身上似乎携着刺骨的凉意。
屋中本就低沉的气压更冷凝了几分,安锦南瞥一眼被押着的安潇潇,朝内微微低了低头,“二婶。”
安二太太朝那两个嬷嬷打个眼色,站起身来给安锦南让座“侯爷,原不想惊动您,可此事关系到你妹妹的终身,那姓崔的奴才着实胆大包天,怕只怕侯爷您也给蒙在鼓里。”
安锦南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瓷,沉默地在安二太太下首坐了。见那两个嬷嬷正欲拉扯安潇潇出去,抬了抬手,对安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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