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丰钰抿唇不语,她哪有那么好糊弄?
安潇潇笑着连饮了三杯“我说错话,我自罚,嫂子看我这么可怜,莫生我的气。我丢了我娘的脸,她定不饶我,她对我可比兄长对我凶多了,回头不知怎么罚我呢,嫂子~”
丰钰不说话,见她又要自罚,忙把她酒杯夺了过来。
虎着脸道“别喝了!醉得厉害了,你哥你娘更气!”
见安潇潇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扶额叹了口气“今晚你宿在我院子里,就说我有事与你说。待会儿我着人去知会二婶一声,盼她给我这个新妇几分薄面……”
这话说得有些勉强。其实她也知道,她在二太太跟前哪有什么面子可言。不过是狐假虎威仗着安锦南的势罢了。
安潇潇凑近靠在她肩膀上,讨好地道“嫂子你真好,怪道我兄长疼……”见丰钰沉下脸,连忙摆着手道“不说了,不说了,是我失言……”
丰钰闷闷饮了口酒,两人又说了会儿别的才将安潇潇挽着一道出了祠堂。
安潇潇坐立难安。
院子里的惨叫声从傍晚至此刻都未停。
她人在屋内,心早飞出了窗外,恨不能冲出去看一看,他伤得如何。
侍婢撤了饭桌,内室只余夫妇二人。丰钰听着外头的呼痛声越来越弱,不由有些担忧地看了眼一旁看书的安锦南,“崔领卫他……会不会受不住?”
从傍晚就在院子里施刑,未说原因,却把所有的仆从都拉来围观。板子打得震天响,崔宁大声呼痛,一开始还有几分做戏嫌疑,随着呼痛声越发真实嘶哑,丰钰越是放心不下。赵跃是个不容情不做假的主儿,万一真的实心眼的要依从安锦南的命令打三百棍,崔宁再如何健硕也不可能扛得住。事实上每每说打几百军棍,大抵打上十来下安锦南就会叫人罢手。真的一百棍下去,怕只怕人已经拍成了肉泥。这次却是不同,一来安锦南动怒,二来要给二太太说法,最后会成什么样,丰钰不敢想。
丰钰听着不忍心,面色悲悯,安锦南从书中抬起头,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心疼?”
丰钰冷了脸。这说的是什么话?
她心疼崔宁作甚,还不是为着他妹妹,为着他?
她倒不信,他还真能熬到最后不下令罢手。
丰钰扭身走去了里间,不再理会他。闭了窗子,将嘶哑的喊叫声隔绝在窗外。
她取了梳篦在镜前卸了钗环,饭后才简单的洗过,身上穿着的是件薄薄的寝衫儿。安锦南见她生气时面容生动,走起路来不自觉带了几分负气的扭摆。他想及午后她被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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