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同军令,不容置喙。
:“是。”黎仲退出军帐。
王靖之脸色苍白,微微扬唇笑了笑:“别为我延误军机。”
裴良轻叹一口气道:“我们已经先行一步,有你出策,苻虎那莽夫岂是对手,只需在此待时机,一路打散他们就是。遥记当年你虽体弱,可也能策马挥剑,怎么短短几年,身子就这般不好了?”
王靖之沉吟了,缓缓展开双唇,露出洁白整齐的皓齿:“阿良,我恐怕命不久矣。”
:“你,你说什么!有葛仙公在,你怎么会死!”
王靖之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将行军图铺开,我再与你讲一遍。”
裴良道:“已经讲了数次了,我倒背如流,你快歇息吧!”
:“那就好。”王靖之安心的点了点头,躺了下去,口中缓缓的道:“真是累了。”
葛仙公挑帘转过屏风,近到王靖之身侧,面色担忧的看着他双目紧闭,心中心疼,轻叹一口气,清缓的拉过他白玉似的手臂,把过脉,冷声道:“好生歇息吧,明朝再继续饮药。”
王靖之不知何时,已经入梦,裴良拱手道:“谢葛仙公。”说着,起身送他出帐。
:“郎君。”
初二悄然来到他身边,轻声呼唤。
王靖之双眸缓缓睁开:“走远了?”
:“是。”初二拿着准备好的油纸袋。
王靖之俯身,将头低垂前伸,初二用一手的中指按压在他的廉泉穴。
:“呕……”他压低声音,方才饮下的药汤全部吐了出来。
初二赶紧收起袋子,递上锦帕热茶。
:“这药到底对身子有碍,还是不能全部催吐出来的。”初二有些担忧,恨恨的道:“究竟是谁要害郎君!”
王靖之微微蹙眉,自从竹山回来,他才发现,不喝药的那段时日,身子还算好转,饮药后竟然一日不如一日。
暗中探查,才发现这药中不知被谁下了地骨皮。
原本,地骨皮是无毒的,可是王靖之的病症在于胎里带来的体弱体凉,和虚劳火旺而脾胃薄弱,致使常常胸闷气短,再服食这性寒泻火的药,岂不是越吃越弱?
他缓缓闭上双目道:“想来该是先帝放心不下我,至于此事是从何时开始的。”他轻笑了一声道:“大抵是数年前我回到金陵开始的吧。”
初二抿唇蹙眉道:“葛仙公。”
王靖之摇摇头道:“他知道,也是他一直执行着先帝的圣喻。交换,便是那唯一一条南北商路。”
他现在已经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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