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我们怀里时,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我却将他送往了那处……可怜我儿临去之时,还夸为父腌下的酱菜乃是天下第一……但为父为他腌了十数年,他却再也无法吃上一口……”沈老王爷跌坐地上,失声痛哭。
沈王妃听到临海王的哭泣,也跟着一下子蜷于地上。
王妃抚镯低泣,嘤嘤痛心:“我儿才至两岁,便夸我的金镯子铃音清脆,为娘将它戴了二十年,被天下人笑了个够都不愿意摘下……我儿病中时,只吃我亲手给他熬得甜糖水……记得他一岁半的春日,烧了整整七天七夜,我用了七七四十九碗糖水才救回我儿的命……”
“可如今……”王妃转过身,扶住临海王,“他来了,咱们却只能伏地磕头,叫一声吾皇陛下……”
沈王爷攥住王妃的手:“都怪我……怪我啊……”
“怎么能怪得下王爷……”王妃痛哭,“若不将我儿交出去,我们王府上上下下上千口,便全都送到了屠刀下……”
“但是,若重来一次……”临海王叹息。
“重来一次?”王妃抬头看着王爷。
“若重来一次,我宁愿一家人齐齐整整,哪怕同赴黄泉,也再不将他送于他手!”
临海王抱住王妃,两人于地,抱头痛哭……
*
东院花廊下。
空气仿佛凝住了。
大齐少帝沈少堂立在花廊之下,微微低着头,听到廊外夹道上,那对老夫妻幽幽转转地痛哭声。
他一直静静地站着。
白软软便也乖乖地陪着他,安静地站着。
风吹过花廊枯萎的藤花蔓枝,但不知为何,却在这恬恬淡淡的微风中,浮来了一丝淡淡暖暖的香气……
也许,这便是温暖的味道。
*
接下来,临海王府的小花厅的门,便被人关上了。大齐皇后白软软,一个人守在小花厅的门外。她心情很好地伸出穿着花绣鞋的小脚,溜溜哒哒地踢着花厅小路的鹅卵石。一颗、二颗、三颗……
花厅里传来一阵起伏的哭声。
接着,似有人跪地,磕头。
哭声渐大,却又止住。隐隐约约有泪中带笑,悄声传来……
白软软心情很好地笑了。
沈小五爷正匆匆忙忙地走过来,忽然看到白软软一个人站在花厅外,便急忙问:“软软,可曾见到我父王母亲,还有陛下吗?”
软软一见小五爷,心情便好地飞上天。她笑眯眯地弯着眼睛,问他:“他们现在有点忙,小五爷有何事,可与我说?”
“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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