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角、花瓣之类的放好,又服侍她脱了衣服,迟迟这才进了水。
太监服被迟迟随手挂在了杆子上,琉璃走上去给她收了,迟迟连忙叫住她,“干嘛?”
她举了举手里的衣服,“拿出去扔了啊。”这衣服也不要了,留那儿只会是个隐患,不扔还能干嘛?
迟迟却不干了,“别扔。给我洗了放好,我以后还要穿呢。”
“穿?”琉璃听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敢情她出去一次不够,以后还要出去吗?看穿她在想什么,迟迟把头缩在盆后面,用盆沿挡住琉璃的目光,却依旧据理力争,“当然了。以后出去……还要穿的。”到底琉璃气场比她强大,后面的话她自己说出来都没了底气。
琉璃翻了个白眼儿,二话不说转身出去,迟迟生怕她拿去扔了,连忙从水里站起来,也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直接就要冲上来抢了,“别扔别扔,不许扔!”
琉璃见她真的急了,知道不能逆了她,赶紧顺毛,“我不扔!我拿去叫小宫女给你洗了放好。”
见琉璃答应了,迟迟这才放心下来,当下便眉开眼笑,又重新爬回了桶里。琉璃见她如此紧张,想来也不过是因为这是纪无咎给她的,心下微酸,转身拿着衣服出去了。
窗外的月亮正好对着迟迟的澡盆,她将花瓣一片片地拿出来放在雪白的藕臂上,鲜红映衬着雪白,在月光下好像玫瑰里生出的妖精,妖冶而又纯净。她玩儿的兴起,想到今天跟纪无咎在一起的种种,又想到今天晚上他抱着自己,从京城的一户户人家的房顶上掠过,当真好像仙人一样。腰间他抱住自己的那块地方,仿佛还留着他的温度,连她身上,都还有他清冷的气息。像气,像烟一样,将她包裹在里面。
迟迟有点儿害羞,直觉自己不应该在洗澡的时候想一个男人,但又忍不住。她蜷起腿,用手抱住了,自己又把下巴放在膝盖上面。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水里,像海藻一样在水里曼妙起舞。迟迟低头看了一眼胸,上面小小的,尖尖的,好像她生日时厨房做的寿桃一样,那么小,她自己一只手都能握住,更不要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