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今就更少了。因为她之前手撕圣旨,李湛连婚期都不敢给她定,生怕她弄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伤到自己。如今她身边到处都是人,就是怕她一个想不开,伤了自己。
李湛将她宫里的人全都换走了,琉璃也被隔离在了外面,现在身边的人全都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她根本就不认识。若是以前的宫人还在,也能陪她说说话,可是现在这些,只要她一开口,就是下跪俯首,几次三番之后,弄得她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只要她的脚往外一踏,只要她掀了餐盘,身边的人就全部停下来跪在她面前,硬是让她连火都没地方发。
她知道,李湛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服软,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沈轻扬忘掉纪无咎,可他越是这样,迟迟就越放不下。每天晚上睡觉前,她总要去看一看窗前,有没有纪无咎留下的痕迹,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那边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夜,迟迟在看完窗台后带着失落睡了过去,迷蒙中听见有人在叫她。她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洛珠到了她的床前。
见到她,迟迟吓了一跳,她眼疾手快地用手捂住迟迟的嘴,不让她叫出声来,又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里守夜的宫女都被我迷晕了,你不用隆!
迟迟用眼角的余光向她身后看去,果然,守夜的宫女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越洛珠缓缓放开手,朝她行了一个礼,“殿下得罪了。”迟迟摇了摇头,表示没事。虽然她知道越洛珠就是纪无咎的未婚妻,但是对她,却生不出半点儿恨意,有的只是无限的羡慕。见她深夜前来,迟迟知道定然是纪无咎有事情,心中一跳,几乎是连想也没想地就说道,“可是纪无咎出了什么事?”
她一向不记仇,那天纪无咎将她亲手推给了其他人,她固然伤心,然而静下心来仔细回味,却又觉得舍不得讨厌他。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日子本来就不多,若是还要参杂着讨厌,那岂不是太浪费光阴?而且,她是真的舍不得。既然爱一个人,又哪里舍得去苛责他这些?
越洛珠点了点头,“纪大人病得很严重,殿下你去看看他吧。”
迟迟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点了头,“好,你等我换下衣服。”说完就下了床。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跟着越洛珠从窗户出去了,此刻宫中一片静谧,只要巡逻的御林军来往的声音。她们两个小心避开了一路上的守卫,终于到了棠棣院。
院子里也静悄悄的,只有纪无咎的卧室里亮着一盏如豆灯火。越洛珠把她带到那扇门前面,“纪大人就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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