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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白玉般的长腿中间,一道狰狞的口子像是一双大手,终于撕开了他们两人中间那层面纱。明明有一具男性艳羡的身体,偏偏缺少了作为男性最重要的东西。
迟迟眼睛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张开双臂,想要抱住纪无咎,就像以前很多次纪无咎抱她那样,给他温暖和安全,可是她的手刚刚伸过去,纪无咎就轻轻一侧,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迟迟不解地看着他,烟雾朦胧中,纪无咎脸上的笑容讥诮又尖刻,那是他从未拿来面对迟迟的一面。“这下你总明白了吧,为什么你身边所有人都不让你跟我在一起。”
她明白,她怎么会不明白?好久之前她专门找了教养嬷嬷过来问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她走过去,不容他拒绝地抱住他,“你如果是担心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要怎么样,他才肯相信她是真的不在乎呢?
纪无咎缓慢、却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迟迟,那双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淡漠,“我在乎。”
迟迟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丝一毫往日的温存,可是她努力找了那么久,那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她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哭泣声太大,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好像有风穿过的声音。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迟迟的哭泣声。开门之前她还满心欢喜,可开门之后,纪无咎却用他自己将迟迟打下了地狱。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平常从未在人前提过他的不一般,时间久了连宫中的老人都忘记了,纪大人是受过宫刑的。他那么要强,就算是受了伤都不肯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外人看,可如今却为了要摆脱自己,而将他身上最难堪的一道伤口就这样大喇喇地展示出来。
迟迟觉得,她好像个刽子手一样,如果不是为了赶走她,纪无咎也不必这么难堪。可是,他真的就讨厌自己讨厌到如此地步吗?宁愿要把他身上最不堪的东西展示给人看,也不肯让自己亲近半分。她抬起头,再一次看向那个人,泪眼朦胧中,那个人的容颜依旧俊美,表情也依然淡漠,她颤声问道,“是不是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肯信我?”不肯信她是真的不在乎,不肯信她是真的愿意跟他一辈子。
纪无咎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淡淡说道,“夜已经深了,殿下也应该回寝宫去了。再晚,恐怕陛下知道又要着急了。”
迟迟闻言,怔忪了片刻,痴痴地笑了起来,“你今天晚上,让你身边的越洛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把你的伤口挖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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