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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奴虽然因为发烧而睁不开眼,却也感觉到有人在碰触着自己,手指所到之处带着清亮的舒适,凝固了四肢百骸似乎也慢慢畅通了起来。
待得她被掉转了身子又被挼搓了一会后,人总算是慢慢清醒了些。这才睁开眼扭头回望,没想到竟是携美出游的家主屈尊来到低贱的屋舍里来给她用按摩药酒。
莘奴的身子微微一震,直觉地拉起被子覆盖住自己露出的后背。她不喜在人前袒露,就算是后来被他强迫承欢于枕席,除了刚开始的几次,以后也执拗地一定要深夜时熄灭灯火,拉紧厚重的幔帘才可。
如今屋外阳光明媚,阳光透射进来时,甚至可以看清粒粒飞舞的尘埃。而自己丑陋的烙印疤痕便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宣誓着自己乃是他的私物,这是莘奴最最无法容忍的。
这样偶尔掩饰不住的僵硬反应,常常会惹得云梦山的新主面露雷霆之色,进而异常冷酷地磋磨着她……
所以发现自己不妥的举动后,莘奴的脸色微微发白,因为生病而变得软弱,甚至眼里开始慢慢积起了氤氲。
王诩垂眸伏在她的上方看着她,解了发冠的浓密长发有几绺垂落在她的腮旁,带来几丝不适的轻痒。
平心而论,这竖子的确生得好模样,面色如玉,眉色如画,若是毫无遮掩地行走市井,只怕会引得人群围观堵路,水泄不通。若是忽略他天生高大的身材,还真是绝色,也难怪曾有好龙阳的诸侯公子对他一见倾心,苦求一段露水鱼欢……
这么一想,莘奴的思绪飞扬,竟是想到了他雌伏在他人身下的情形,表情便是有些微妙。
王诩却是知道她的性子,只一打眼,便知她走神不知在心内如何消遣自己排除郁气,当下冷冷哼了一声。
莘奴猛地回过神来,抿了抿嘴道:“莘奴何德何能,劳烦家主亲自照拂。”
这副谦卑的模样,与谷中的其他奴仆并无二致。
王诩面色转冷,静默了一会道:“既然生病了,人就要乖巧些才不讨厌。”说完,伸手拿了一碗汤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莘奴只当是如早晨喝的那药一样,又是被他迫着,毫无防备地饮了一大口,可是入口的药汁涩苦,根本不是清早饮下的带着姜汁甜味的药汁?
她素来不耐苦,当下便想吐了,可是一旁的男人早就料到她的反应,竟然狠狠地用自己唇舌堵住了她的嘴,迫着她将那苦涩的药汁吞入到喉咙内。
就算再不爱喝又能怎么样,这个男人总是有法子让她吞咽下自己生命里种种不能想象的苦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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