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是生怕自己一人显得不够女儿家的矜持,说着,竟然顺手拉起了莘奴便往水间去了。
莘奴一时不好挣脱,只能顺着她一同入了烧水的小间。
当王诩入了医馆的内室时,死里逃生的少年正脸色苍白,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头顶的房梁,有室内幽暗的光影变幻里,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当看见王诩进来时,他先是一惊,连忙挣扎着要起身施礼。王诩从容地脱掉鞋履,撩起衣襟坐在了他的身旁,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按下:“听说你刚固定了腿骨,不必多礼。”
说完,他撩起被子,望了望孙仲那绑缚了绷带,透着血痕的双膝,沉默了一会道:“是我派去的人太晚了……”
孙仲听了,却一脸羞愧道:“不……是徒儿的错,恩师您几次三番地派人提醒我,应当提防庞涓贼子,可是我……却被他蒙蔽,一心认定您是因为……妒意而不能宽容地对待庞涓……是我的错……我的错……”
就如孙仲所言,王诩的确是几次三番地提醒了他,可是庞涓却一早就跟他这个同门师弟大吐苦水,甚至坦言自己是因为恋慕恩师的逃奴莘女,并帮助他藏匿在府里而开罪了恩师。
因为兄长的缘故,孙仲自然是知道王诩与那个私奴的纠葛。小时那美丽灵秀的小姐姐总是时不时入到少年的梦境中来,只是从那变故以后,就算身在鬼谷也难听闻到关于她的消息。
只是在偶尔的佳节宴会中,能远远地窥见恩师身旁相陪的那一抹倩影,可美人眉间舒展不开的愁绪,总是让孙仲有些胡思乱想,隐隐担忧着她的际遇处境。
恩师虽然才学出众,可是孙仲总是认为,他在处置莘家女一事上太过专横霸道,心内难免对她生出几抹同情。
当听闻莘奴再次出逃被抓回去,而庞涓因为帮助莘奴藏匿而被恩师猜忌记恨,甚至在大梁郊外的宴会上,被鬼谷子拒之门外避而不见。一时间,孙仲竟然是生出了几许与庞涓同仇敌忾之心。
虽然庞师兄平日里骄横傲慢些,但是他比自己的兄长孙伯更像个铁骨的男儿,既然心慕佳人,便当一力护之,怎可怯懦得如同缩颈的闷鳖一般?
抱着这样的心思,就算是王诩几次三番的警告,他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一直在谷中习艺的少年,虽然熟谙排兵布阵,到底还是短了几分识人之能。竟然相信了庞涓会保举自己在魏国军中担任要职之言。与那庞涓整日称兄道弟,甚至留宿在他的府内,日日同榻促膝长谈。
可是不知为何,庞涓一直认定自己得了恩师的不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