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问题?然而面对着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反对之声只好咽下去,恶势力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太傅内心戏很足,想得群魔乱舞。大将军客气,大家都要把腰再弯下去一点。太傅随波逐流,谁知有人适时在他胳膊上抬了一下,他向上看,是大将军。他面目平和,一张匀停雅致的脸,果然很有当男宠的本钱。
大将军说:“太傅不必多礼,你是元老重臣,多年辅佐天子,劳苦功高。”
太傅摆手,“不不不,大将军屡次救上于危难,克勤克俭,数十年如一日,为大殷立下汗马功劳,老臣愧不能比。”
本以为大将军会谦虚一番的,结果人家笑笑,居然生受了。
接下来便是鸡一嘴鸭一嘴的道贺,恭喜大将军荣升,官衔实至名归。纵观古今,大将军英才可羡,无人能望其项背。那位游刃朝堂的熙和帝呢,只是静静看着,目光柔软得滴出水来,这便是重臣和宠臣的区别待遇啊。
大将军谈了北地的见闻,顺便吩咐几项亟待改革的政策,诸臣无不遵命。天子下令明日于德阳殿设宴,为大将军接风,大家高高兴兴遵命,接下来便识趣地告退了。想来人家君臣还有很多“机要”必须秘谈,他们戳在这里,显然多余。
汤丞相率百官散去了,连侍立的人也被黄门令遣了出去,殿里只剩下她和他,面对面站着,简直要疑心此刻是否身在梦里。
他向她伸出两手,手心向上,她把自己放进他掌心,笑容里有扭曲的线条。心里的感情太丰沛,当说的时候竟说不出来了。拉他往路寝那头走,穿过长长的甬道,走进温室。温室还是原来的样子,瑞脑常燃、明珠高悬。她在一片温暖的光里为他摘下兜鍪,素手纤纤解开腰带,然后蹲踞下来,卸下髀禅。
“奔波千里,累了吧?”她把甲胄一件一件整理起来,放在一旁的案上。然后拉他坐下,跽在他身后,为他揉捏肩膀。
他心里是难以形容的滋味,抬手压在她手背上,“阿婴,我一去整年,这一年你很艰难吧?”
扶微倒觉得没什么,眼前的甜蜜早就冲淡了往日的痛苦,她说:“我都忘了,不要提他。其实我去接你的路上还有些担心,怕你因燕氏的事,不肯原谅我。”
他把她的手从肩头拿下来,转过身,放低了姿态谦卑地看着她,“可是我担心的是,你因上官侍中,不肯再给我机会。”
她眨了眨眼,好像又有眼泪要流出来,“那些遗憾,终是你我心头的疤,我知道想忘不容易,他们也不该被遗忘。但是如今于我,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有句话么,叫得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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