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商讨不合时宜,既然如此就作罢好了。尚书令拱手打算回台阁,太傅却不答应:“择日不如撞日,军务再忙也有办完的时候,我们就等到他闲下来,否则一耽搁,又是好几日。”
孙谟表示尚书台还有好多公务要办,实在不行今天就算了。然而太傅不说话,只是对插两手乜斜着眼看他。他顿时自惭形秽,只有自认倒霉,“也罢,今日臣便豁出去了,刀山火海,臣随太傅一同前往。”
大将军的官署在东宫以南,和之前的丞相官署相距不远,因此从东宫过去,也耗费不了多少时候。太傅和尚书令进了官署大门,大将军正处理军务,同卫将军及几位校尉商议南北驻军。见了两位文官,料他们有事商议,便请他们暂坐,先将手头上的事办妥了,再和他们详谈。
属官请他们东厢歇息,太傅拒绝了,拉着尚书令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文臣不参与武事,旁听也有点奇怪。但因大家同朝为官,彼此都认识,卫将军和八校尉回身看了他们一眼,古怪地笑了笑,又商讨他们的去了。
太傅和大将军认识好多年了,但是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打量过他。燕相如此人生得真是极好,不愧是大殷第一绝色的儿子。时间对美人好像格外宽宥,十二年前先帝托孤时他是这个样子,十二年后他已至而立,还是这个样子。可能一个人活得旁若无人,心态就格外好,天天忧思缠身,皱纹怎么能不多?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五十多,还没到花甲,千沟万壑已经爬满了额头和眼角……看来自己也该保养保养了。
终于,大将军军中的事忙完了,卫将军和八校尉起身告退,临走还和太傅及尚书令打了个招呼。
大将军神采奕奕,含笑对两位比了比手,“别客气,请坐。太傅和孙令前来,可是有事与孤商谈?”
孙谟看了太傅一眼,示意他开头。太傅心领神会,倒也不慌忙,相面人一样仔仔细细审视大将军的脸,“大将军眼下有青影,可见操劳过度了,千万要保重身子才好。”
大将军有点意外,“太傅料事如神,孤近来是有些乏累,正打算告假好好睡上两日呢。”
太傅心头一跳,睡上两日,光睡觉,没有别的活动吧?他与尚书令交换了一下眼色,打算开门见山。
“那个……大将军。”太傅挤出个笑容来,“陛下乃大将军自小看着长大的,老臣想,大将军对陛下的关爱,绝不比老臣少。老臣近来忧心忡忡,常为陛下的子嗣担忧,不知大将军可曾问过陛下,有没有再立皇后的打算?”
大将军一派安然,“陛下说,她甚是对不起先皇后,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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