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病倒了,去看看他?”
贺元惟生病了?什么病?
谢韫舜蹙眉,不假思索的跟他一起去到乾龙宫,去找贺元惟。
第49章 宜欲擒故纵
漫天夕阳下,谢韫舜独自步入清静的小院,娉婷立于窗外,望着卧榻的贺元惟,轻唤:“元惟?”
贺元惟抬首,精神虚弱,道:“我染了风寒。”
“服药了吗?”
“服了,皇上为我备的药。”
谢韫舜微微扬眉,冷静的微微笑道:“皇上备的药不仅不能万无一失,还药不对症,适得其反,你服用了?”
贺元惟身心一震。
“我前日服用了御医煮的安胎药和安神药,发现安胎药与皇上为我备的滑胎药味道几乎一样,安神药与皇上为我备的避子药味道也几乎一样。”谢韫舜清醒问道:“元惟,这是巧合?”
“皇上就此怎么解释?”贺元惟面带愧色。
谢韫舜可想而知的道:“皇上一定会心平气和的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且心安理得。”
“你要跟皇上对质出真相?”贺元惟觉得她不会选择对质,她理性而自省,不是气急败坏的任性之人。
谢韫舜目光凛然:“不跟他对质,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贺元惟明白。
“他成功了。”谢韫舜大方的道:“这是我为自己的见识、眼光,付出的应付的代价。当然,他也要为他的见识、眼光付出应付的代价。”
显然,她意识到自己被贺云开的煞费苦心而蒙蔽,并为此承担结果。贺元惟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如何处理他对避子药和滑胎药的故意隐瞒?
“元惟,你同样让我长了见识。”谢韫舜道:“为了我和皇上的关系融洽,为了我的身体安康,你隐瞒药方的真实药性,纵容、协助皇上的心计时,一定很苦恼?一定很艰难?”
贺元惟语涩的道:“很苦恼,很艰难。”
“你出于好意,做出了你认为最恰当的决定。”谢韫舜冷静看着他,冷静问道:“元惟,这难道不是负薪救火?”
贺元惟胸腔一痛,闭了下眼睛,坐起身,沉重的迎着她的冷静,沉重的道:“是负薪救火。”
谢韫舜奇怪的皱眉,他是明知不该为而为之,他的坚定呢?他的明智呢?他无以伦比的透彻呢?
“舜舜。”
她看着他。
“我……”
“嗯?”
贺元惟思量了良久,说道:“是我一时狭隘了。”
谢韫舜冷静的道:“元惟,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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