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嫉妒?
贺云开深深的看她,停顿片刻,“皇后可以继续不觉越礼,朕可以继续假装不在意,我们继续自欺欺人。”
谢韫舜的心被从未有过的撼动着,听到他继续说:“自欺欺人注定是有惩罚的。”
她所受到的惩罚是,尽管不甘愿做他的妻,每天依然要以妻的身份自称‘臣妾’,尽着为妻的被临幸,尽着为妻的怀胎孕育。
贺云开语重心长的道:“朕受到的惩罚是,可能再过一年,再过五年,再过十年,过了一辈子,皇后依然没有把朕当作真正的夫君,依然不清楚在皇后的野心、名声受到质疑时,只有朕能正大光明的在皇后旁边证明皇后的贤德、清白。”
谢韫舜脱口而出:“臣妾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是越礼,还是知道他的可用之处?还是都知道?或者是知道了其它?
贺云开看着她垂下了眼帘,她蹙起的眉心里浮着几分难捱,抗拒他再说下去,经受着某种心领神会的挣扎。
谢韫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的明白他存在的意义。她的内心在挣扎,因为她痛苦的意识到他的一字一句多么像是逆耳之言的忠告,似乎是谆谆教导,仿佛他用自己的言行在告诫她,像是良师。
她的心绪很乱,石破惊天的乱。
良久的沉默,谢韫舜慢慢接纳,平稳了情绪,问道:“皇上是要禁止臣妾再跟元惟相见吗?”
贺云开道:“岂能,朕岂能不自量力。”
谢韫舜体会到他话里的言不由衷,大大方方说道:“皇上,臣妾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越礼了。”
面对她虚心接纳的度量,贺云开有些惊讶但又在预料之中,她理性而自省,不仅把他放在了眼里,还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
谢韫舜冷静说道:“请皇上知道,臣妾不能不见元惟。”
贺云开道:“朕知道了,请皇后好自为之。”
谢韫舜接着问道:“皇上还想提醒臣妾什么?”
看着她白皙微露的胸脯,贺云开道:“夏日衣薄,朕请皇后尽量少穿旧的齐胸襦裙去见他。因皇后的胸本就丰挺,怀了身孕后较之前圆润很多,旧的衣赏难掩胸前美妙,请皇后量身裁制新襦裙。”
谢韫舜茫然的捂了下胸前。
贺云开一言不发的起身,转身而去。
谢韫舜出言唤道:“皇上。”
贺云开止步在屏风前,回身看她,目光如往常温和。
谢韫舜告诉道:“臣妾要把御花园的花木都重植一番,景色会最为赏心悦目。”
“嗯。”贺云开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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