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阿梨用手指去抚,擦不掉。
无用功,但她还是忍不住去做,轻轻地、一遍遍去抚。
阿梨察觉到姜大夫在她的腕上换了几个位置,停留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最后离开了。
她头晕晕沉沉,却又觉得自己轻飘飘,想说句话,但嗓子干的像是口涸了的水井,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薛延问,“大夫,怎么样?”
姜大夫抬手摸摸阿梨的额,摇头道,“不是太好。”他皱着眉,又问,“小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哪里痛?”
薛延将视线转向阿梨的脸,但她就只是垂着眸子坐在那里,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薛延觉得全身的血都一点点冷下去,他试探着唤了句,“阿梨?”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薛延艰涩咽了口唾沫,将身子矮下去,又连着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可任凭他说的再大声,阿梨都只是像尊瓷娃娃一样,安静而脆弱。
薛延眼底渐红,他扶住阿梨的肩膀,声音哑的不成样子,“阿梨,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阿梨茫然地抬起头,她不知所以,但看见薛延眼角有泪,吃力地抬手为他擦了一下。
薛延攥住她腕子,将她的手掌贴向自己面颊,几近绝望,“阿梨,你和我说句话啊。”
姜大夫叹气着摇摇头,拦了他的动作,问,“她识的字吗?”
薛延头都未偏,只顾盯着阿梨瞧,哑声回答,“识得。”
姜大夫颔首,握笔蘸了墨,在纸上写了三个字,“可听物?”,后递到阿梨手里。
明明在心中已经知道结果,但薛延还是忍不住心中存一丝侥幸,直至他看见阿梨捏着纸,缓缓地摇头。
那一瞬,薛延觉得天都塌了。
烛火把房子照得明亮,墙角的药柜黑漆漆的,有个小药童正攀着梯子往上爬,嘴里念叨着“当归一钱,熟地二钱,黄芪……噢,也是一钱……”
他呆呆站在那,眼前一切都变得虚幻,只剩一个阿梨。她仰着脸,神情平静而温和,没哭也没闹,手搭在膝盖上,指头纤细,白的恍若透明。
薛延喉咙胀痛,觉得不真实。
明明昨晚他还说要带着她去宁安的,早上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但现在,怎么什么都变了呢?
这样的无能为力让他觉得心拧成一团,快要搅成了汁。
他不知道自己在流泪,直到阿梨攥住他的手指,低低道,“薛延,你不要哭。”
薛延下意识开口唤她的名字,但又想起她听不见了,心都缩起来。
他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只几个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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