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事了,或者心里不舒服了,就去找薛延,顺便吃顿饭。阿梨会做甜点,有时候是碗冰糖雪梨,有时是碗甜酒酿,她耳根子软,胡安和只要说两句好话磨一磨,阿梨便就笑盈盈地给他做,从来不嫌麻烦。胡安和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吃点好吃的,自己便就恢复好了。
到薛家的时候天刚黑,邻居家养了条黑背狼狗,被粗粗的铁链子拴着,仍旧能叫得疯了一样。阿黄蹲在门口吹冷风,旁边一群黄扑扑的小鸡小鸭,眼睛俱都盯着阮言初手里的食盆,等着被喂食。
晚饭时候,炊烟袅袅,秸秆被点燃的味道很特殊,有些呛人,却又奇异地让人觉得熟悉和安心。
一闻到这个味道,胡安和的心便就定了下来,他笑眯眯地和阮言初打了个招呼,而后抬脚便就往厨房里走。
菜已经快要做好,三菜一汤,阿梨正在做最后一道豆芽炒肉,因着加了些醋,空气里的味道带着酸,让人胃口大开。冯氏去后院摘葱叶儿,薛延挽着袖子正舀水,胡安和一声不响地走进来,把他吓了一跳,瓢都差点掉在地上。
胡安和一愣,但又觉得挺好笑,乐了两声。
“掐点总掐那么准,也不知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薛延也习惯了他这样不请自来,连丝意外都没生出来,只没好气道,“想吃饭就自己盛,等我伺候你?”
胡安和乐滋滋“哎”了声,转头去拿碗筷,还不忘自谦,“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熟能生巧罢了。”
薛延偏头看他一眼,极力忍着才没把手上的那桶凉水浇他脑袋上。
现在已经六月份,孩子也已经六个月了,阿梨也显了怀。她这段日子养得极好,家里重活都被薛延和阮言初抢着干完了,轻巧活也由冯氏做完了,她除了偶尔做两顿饭,缝缝衣裳,便就无事可做,一个月下来原本的尖下巴都长了肉。
冯氏笑得嘴都合不拢,但仍旧不满意,吃饭的时候还一个劲地给阿梨夹菜,嘴里道,“女孩子稍微胖点好,瞧着喜庆,健康!”
碗里菜太满,阿梨吃不下,歪头向薛延求救。薛延会意,趁着冯氏不注意的功夫,把阿梨碗里的东西拨了大半给自己,等冯氏回头,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样子,不顾冯氏怀疑眼色,安静吃饭,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胡安和端着碗在一边扒饭,看着人家小两口默契又甜蜜,在心里默默地想,以后自己的日子,想必也会是这么好罢。
吃过饭,阮言初早早回屋子背书,他要参加明年的乡试,而读书这事已经耽误了好久,必须得认真做准备。
阿梨心疼他费脑子,每日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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