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道,“邱时进,圣上面前不得妄言,若我不是疯子,你便就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
“你!”邱时进睁圆双目,嘴里喃喃念叨着,“疯了疯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周帝躬身道,“陛下,此人为宁安某成衣店掌柜,只近日妻子重伤,家业破落,他一时忍受不住,伤了脑子,现在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让此人闯入仪仗中是臣的失职,臣立刻派人羁押!”
周帝意味深长看着他,淡淡问,“你们认识?若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邱时进一时失语,正当此时,薛延脱离身侧捕快钳制,往前几步跪倒在周帝面前,一字一句道,“宁安知府邱时进在位期间胡作非为,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实为一大祸患,奈何其权势滔天,又与宋家结为亲盟,无人敢违逆。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已久,前路茫茫几无希望,幸得陛下出巡,草民斗胆直谏,虽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此言一出,街边一片哗然,邱时进不知是气还是怕,两股战战抖若筛糠,“放肆”二字出口时尖利如同阉人,但最后一字还是被齐齐高声呼喝的百姓倾盖过去。
当有了第一个肯站出来的人,原本的恐惧便渐渐被愤怒所取替,紧接着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不出几个喘息的功夫,街边便就站起了一片人,均以手指着邱时进,愤慨控诉,更有甚者则声泪俱下,一时间嘈杂声直冲云霄。
场面转变得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周帝惊愕一瞬,随即缓缓看向邱时进,拧眉问,“邱大人,这你怎么解释?难不成,这些全都是疯子?”
邱时进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百姓,他们现在一个个如同被激怒的猛兽,神情凶狠似要上前将他剥皮吞骨。而罪魁祸首薛延伏在一边,手下土地几要被鲜血染红,额上青筋崩出,双目紧闭着。
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周帝冷静看着他,两手负于身后,在等一个答复。
邱时进脑中一片混乱,他来不及细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陛下,百姓读书少,智少,多为愚人,善受鼓动,您是知晓的!他们就是被人教唆了,被人利用了,这才齐齐出来做这些疯事。臣在位十三年,一直勤勤恳恳,未做过那等腌臜之事,请陛下明察!”
周帝颔首,又望向薛延,问,“你可有话要说?”
薛延道,“有!”
周帝弯唇,“且说来听听。”
薛延叩首,“在这之前,草民薛延有一事相求。”
听见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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