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木头的、骨头的、石头的、金属的配饰就套在了两人的身上,伊琳还好说,周吉平可是“中国人当非洲女婿——头一回”,不是被尖利的刺扎了脖子,就是被石片划了脸。
等把这些劳什子东西弄完,周吉平觉着比在部队训练时全副武装还累,那毕竟都在身上勒着,而这些东西都挂在身上,一走路哗啦哗啦直响。看看周围人们关注着自己的目光,木棚里的酋长依旧是摆出一副黑脸坐在那里,周吉平不敢有什么异动,老老实实任人摆布着。
偷眼看一眼伊琳,这个黑人少女的脸上没有欣喜,没有开心,倒是有着一种与年龄所不符的庄重平和,仿佛正在进行的婚礼是件非常神圣的事情似的,保持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神情。她有多大?到十七岁了吗?周吉平暗暗叹息着。
好不容易等到女人们把两人身上东西弄好,孔达拉一声吩咐,众人簇拥着两个盛装的新人向部落外走去。
身上戴的这都是什么?周吉平忍不住低下头仔细观看:有的是兽牙,有的是海贝,还有各种自己不认识的草珠木珠;有的大些的挂饰上面绘着抽象古拙的图纹,几何形状的图形,或点或圆,曲直变化中带着一股东非草原的天然野性——这些原始部落的手工艺术品,要是放在大城市里估计价值不菲吧!一路上,周吉平只顾得上关注身上那些零零碎碎、奇奇怪怪的饰物了,又犯下一个错误还浑然不知。
等到发现眼前的剑麻丛已经在不知何时不见了的时候,众人早已经出了部落。又悔又气的周吉平在心中暗骂自己废物——没娶过媳妇儿啊,怎么出来的,路上的标记一点儿没记住。转眼又释然了,反正一会儿还是要回来的,那时再记也不晚。
一行人闹闹哄哄地走了两三分钟,前面闪出一条小河,河面比周吉平那天遇到鳄鱼的小河略窄些。这是那天遇到鳄鱼的那条河吗?伊琳说是在那条河边救起我的,回头一定要打听清楚——现在的周吉平又恢复冷静的思维。
几个部落猎手手持长矛走到河边,等着身后的巫师念完一段咒语,就举起手中的长矛,手握着长矛尖端把长矛杆用力向水面砸去……
啪——啪——
看着他们连续砸了十几下,砸得水面上水花翻滚,刚刚还莫明其妙的周吉平才忽然间醒悟过来,咦——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个办法鳄鱼早就吓跑了,还用担心危险吗?
聪明,实在是聪明——没办法,这里是这些部落居民的主场,自己当然不是人家的对手了。
接着,一个猎手用木碗从河里舀了一碗水,端到巫师跟前。巫师故弄玄虚似地念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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