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問自答,了無新意,這和他「現在」坐在程家客廳輕鬆自在、快如閃電的聯想笑談有極大的對比,簡直是兩個人,寶寶窩在父親的懷裡磨著牙想:這個傢伙借住在他們家裡好久了。快滾蛋!他惡狠狠的想:血族的同情心不是這麼氾濫的!
只差一根稻草就會壓垮他的底線了,那根稻草就是在那天出現的。
那天是一個跨年夜,跨年充滿著程寶最愛,世界最美好的味道,甜的不正常血液與人群,他與爸爸剛從跨年的人潮中回來,
一個黑色的小身影縮在他們的門口。
「爸爸,那是什麼?」
「是蝙蝠,寶寶。」
「我可以養牠嗎?」
「寶寶放下,牠受傷了。」
後來那隻蝙蝠就住進他們家,那蝙蝠也很奇怪,總是喜歡窩在吳凡的腳踝邊,像是取暖一樣。兩只可以一整天靠在一起不動。
然後,又一個100年,吳凡和他們前往了廣場音樂祭。
直到音樂會結束,程寶還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不停的哼著演奏的旋律。他很喜歡跟父親一起出門,這種感覺如果沒有吳凡的話就更好了。
程厲風與吳凡都喝了酒,情緒高得有點嚇人,彷彿沉寂的心臟都找回生命、再度跳動。疲倦與蒼白離他們而去。
而吳凡似乎一直在夢境之中,絲毫不理會蝙蝠在他肩膀上的動作,只是專注的注視著人群,專注的聽著音樂,一邊對著他們說:「真是好奇怪」。又流露出有些害怕困惑的表情,彷彿頭一次看見這個世界。
但程寶知道,吳凡最賤的事情不在他的敏感囉嗦,而是他的憂傷很快就過去,白天的時候臉上又恢復平日那種嘻笑,直到他迎來下一波漫長歲月中的小悲傷。或者,可以說小悲劇。
那天晚上,他摸上了程厲風的「床」。
程厲風大概是所有血族裡非傳統的那一派,他並不睡在棺材裡。許多證據顯示,睡在床上比在沙發上或在泥土中有更大的機會貼近人類的性生活,這一點正給了吳凡機會。程厲風攬著程寶,感覺到一雙手拂過他的胸口,熱氣吹過,他知道是吳凡,他張開紅色的眼睛,裡面充滿複雜。
那雙手正在放肆的往下撫摸他的肉根,一些熱氣凝聚在他的腹部。
只是,並未完全成功,…
「啊。」吳凡悽慘的哭叫起來,「我的…手..要斷了放過我吧、啊…寶寶。」
程寶冷漠的看著這個男人卑賤的模樣,暗黑色的血跡從嘴角流下。
「去死吧!」
他冷冷的呸了一口,吐出咬下的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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