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那这大过年的,你要给他送什么新年礼物啊?”
沈珍珍略扭捏地绞着衣角,不好意思道,“先生说男女不得私相授受,珍珍还是不送的好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沈大郎一头黑线,看着过了年就六岁的妹妹,一脸无奈,“男女七岁不同席,要避嫌,你今年不过六岁,珍珍想得太多了。”
沈珍珍见逃不过大兄的法眼,“人家说着是闹得玩的,陈阿兄什么也不缺,不若珍珍写副字,说说吉祥话,礼虽轻可这心意可不轻。”
“你这张巧嘴呦,话都叫你说了,随你,只是不得空手,不然我可不叫他给你画纸鸢。”沈珍珍给大兄做了个鬼脸,蹬着小短腿跑走了,心里思量着该写什么呢?
陈益和足足走了一个月的水路才到达扬州地界,投了个客栈细细洗了一遍,休息了一晚,待天一亮,陈七雇好了马车,主仆二人这才收拾妥当前往平安县沈府。
赶了一日多的路,于第二日这晌午后,陈小郎君终于在马车上远远地看见了沈府,内心的雀跃难以言表,就好像这里才是他许久未归的家。沈大郎听了下人的通报,忙命母亲配给自己的侍女春柳赶紧去告诉沈珍珍,自己急匆匆地赶往门口,迎接陈益和。
陈益和跳下马车,跟着沈大郎笑着行礼,随即沈大郎捶了捶陈益和的肩膀,笑道,“怎么几月不见,益和弟看着又高了些,家里一切可好?”
“都好。”
双生子也迎了出来,三郎笑道,“此番我们总算能再凑两队人踢蹴鞠了。” 二郎笑话三郎,“这回你可不能拖我后腿。”
几人说说笑笑走向前厅,沈二夫人看见陈小郎君笑了笑,“近一年未见,小郎君看着高了些。”
陈小郎君给沈二夫人行了礼,笑答,“家里人也这样说。”
珍姐不一会儿就跑到前厅,看见许久未见的陈小郎君后细细打量了一番,已经十岁的陈小郎君那褐色的深目是越发深陷,高挺的鼻梁让那张俊脸看着更加的立体。发棕的头发依旧被高高束起,人看着很利落干净。沈珍珍不禁感慨,当年陈阿兄的生母必定是西域很美的女郎,才会有这么漂亮的孩子。沈珍珍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陈小郎君白皙的皮肤,发誓要契而不舍地喝着羊奶,以后还要拿羊奶敷脸,不能被他比成一块黑炭。
陈益和拿出准备的一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