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家母不是一直希望珍珍能进箫氏女学,如今可是得偿所愿了,珍珍这年纪一到,加上大伯同僚的疏通,可不就去那女学上学了,家父因最近衙门的事情走不开,我母亲带着苏姨娘和一干家丁,护送珍珍和二郎三郎去武进了。若不是这几日等你前来,我恐怕也一同赶去了。”
陈益和的心忽然感觉就不是滋味了,这种感觉奇怪的很。按说珍姐不在家中,他留下礼物便是,为何会因见不到小人儿而心生惆怅,真是怪哉!
沈大郎拍拍陈小郎君的肩膀道,“如今就剩你我二人了,过两日便可出发去书院,这家中没有了二郎三郎的闹腾,珍姐的笑声,倒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陈益和强笑道,“四娘子进了女学,日子恐怕就不似在家中这样逍遥自在了。”
沈大郎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吗?听说箫氏女学的教学也是有君子六艺的课程,不过珍珍跟着那夏娘子的确是进益不少,年前那夏娘子走的时候,可把珍珍哭得是十分不舍。母亲则从去年就开始给她置办衣物,别看她人小,行李可比你我二人的行囊加起来都多呢!”
陈小郎君尽量调整自己心中的失落,轻说,“看来今年给四娘子带的礼物是不能亲手送上了,只能留在府里,待她回来再看了。”
“还说呢,这个小家伙走的时候,把你给画的纸鸢,送的香墨,那是一个不落都装上了。”沈大郎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益和霎那间眼睛就明亮了起来,心里偷偷的乐了起来,暗想,“原来我送的东西,她都带着啊。” 一刹那间这心里忽然就心生喜悦,看看这不过一会儿功夫,可把陈小郎君的心搞得是上上下下的,一会儿酸一会儿甜。
说到沈珍珍,这个小财迷,哪里知道自己前脚离开家,陈小郎君后脚就捧着从西京买的花灯来了,不然她说什么也要等收了礼物再走啊。
沈二夫人不愧是女中豪杰,带着苏姨娘这个小跟班和沈府的一干随从,护送着三个孩子到了目的地,武进。这还是沈二夫人第一次来到武进,以前听闻兰陵萧氏在此苦心经营了几代人,富裕非常。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一户户大院子整齐地排列着,门口路边的树郁郁葱葱,沈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