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后,刘程璧送黎晏书到巷子口,便又踱回来。
“我觉得这人奇怪的很。”一回来他就找到两个人抱怨。
顾南枝正在练字,一手字写的秀丽异常,她头也不抬就回:“哪里奇怪了,人家挺好的。”
刘程璧好似不太喜欢黎晏书,“怎么不奇怪?过两天就要考试了,他不专心读书,跑来不知道做些什么,难道不够可疑吗?”
沈赢想了想道:“我瞧着他不是可疑,是胸有成竹,在饭桌上我瞧见他袖口用金丝线绣了一个黎字,你们猜猜这整个芦城哪一家会有这么大手笔在袖口用金丝线绣字。”
顾南枝这时候抬起头了,哎呀一声道:“是芦城县令!”
是了,芦城县令也姓黎,这么巧黎晏书也姓黎,若没有意外,黎晏书应当是黎县令之子。
“怪不得!怪不得!”刘程璧一连说了两个怪不得,脸色都微微变了。
顾南枝搞不懂为什么刘程璧的心思这样厚重,还设有心防,“他就是一个县令之子,考试还是要凭真才实学的。”
“话是这样说,但是我担心他会从中作梗。”刘程璧一脸担心。
连沈赢都有些受不住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刘程璧道:“不管他会不会从中作梗,我都要争得头名,倒是你再不去看我给你批注的文章,后天考试你怕是连后名都挣不到。”
刘程璧咬咬牙,“那随你们去,我回屋里看书了,回头被害了,可别找我哭鼻子。”
见刘程璧气呼呼的走了,顾南枝这才专心练字。
顾南枝的字体太过柔软秀丽,虽然好看,但总是少了些风骨。
沈赢却是从五岁就开始拿笔,一手字人人夸,但是何老太爷总是说他锋芒太露,要和顾南枝多学一些。
沈赢瞧着顾南枝默完了一篇文章,每一个字间隙都差不多,道:“夜深了,你少看一些,回头眼睛疼。”
顾南枝嗯嗯两声,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道:“你也少看会书,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沈赢点头,放下书,缓了口气,“这天有些早,现在睡觉睡不着,我们去院子里坐坐。”
“也成,外边凉快。”
二人也没有去院子里,就在自己屋子阶下铺了席子,在放了个毯子,然后躺下去,正好瞧见月色正好。
月辉洒下来,颇有感觉,仿佛真是苏轼笔下那般自在。
顾南枝转眼看沈赢,正要让他吟诗两句应景,却看见他眉头微微蹙起来,看着一边的树藤子发呆。
“沈赢,你是不是担心程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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