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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出刀,又一次次收刀。
苏牧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
外头风雷大作,底层只有混乱的脚步声,以及时不时发出的金铁相击之声,唯独没有人声。
长老们没有说话,没有喊叫,没有闷哼,要么杀死苏牧,要么被苏牧杀死。
他们完全可以呼喊,将外头那些基辅罗斯人都叫进来,苏牧必定会被分尸。
但他们没有这样做。
因为这是演真宗的事情,是汉人的事情,是他们的分内之事,他们虽然甘当鹰犬走狗,却仍旧拥有自己的尊严,他们不能借基辅罗斯人的手,来对抗苏牧。
这是黑白子交给他们的唯一任务,如果连这个都无法完成,如果连这个都要依靠成千上万的基辅罗斯人来保护,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黑白子?
况且,苏牧的身上已经满是伤口,如遭受了凌迟一般,但他们的身上却没有流血,没有任何一人流血。
苏牧是武道宗师,他得到过罗澄的指点,他的手里头是演真宗的宗主之刃,他手指上是隐宗之主的龙爪指套。
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黑白子的传承人,他已经不再区分显宗和隐宗。
他们已经不再是隐宗的长老,而是演真宗的长老,所以苏牧每一次都没有下杀手,甚至没有伤害他们。
他只是想知道,龙爪指套和宗主之刃,对于这些老朽的长老们,到底还管不管用。
如果真的不管用了,那么隐宗或者整个演真宗,也真的沉沦了。
有刀抹开了他的后背,伤口如同前面的一次又一次,看似骇人,却并不致命。
苏牧仿佛有了答案,所以他干脆停了手。
九个人,四面八方围着他,刀剑都按在了他的身上,如同一朵绽放的铁花,而他就是那血红的花蕊。
苏牧没有笑,他只是开始往前走。
他的咽喉处就顶着剑尖,当他往前之时,刀尖入肉,鲜血很快就涌了出来,但他仍旧选择了向前。
而那剑尖,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持剑的长老收了剑,其他人也收了兵刃。
他们让开了一条道,看着苏牧走到二楼的阶梯口,看着苏牧一步一个血脚印。
苏牧临上楼之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扭过头来,九个长老没有抬头,仿佛有些羞愧,有仿佛在对苏牧表示臣服。
苏牧看着这些人,虽然记不得这些人的脸,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却知道,黑白子在看人的眼光上,并没有错,唯一的错,只有楼上那一位。
也正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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