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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在书房内听了半日的奏报,向刘伯之叹道:“我朝自开国以来,练兵北疆,横扫胡虏,驱逐鞑靼,所向无敌,却不曾想到江浙一带的海盗倭寇竟然猖獗到如此地步!”
刘伯之张了张口,还未说话,却先叹了口气。
怀玉笑道:“先生可是要说‘海者,江浙闵人之田也’这番大道理?”
刘伯之也笑道:“原来殿下也听说了。”沉吟许久,方道,“我朝自□□以来便设海禁,浙江、福建沿海城池,禁民入海捕鱼。海滨众生原本依海而生,靠海而活,海禁一严,这些人等便无所得食、生理无路,穷民往往入海从盗,如今不管海盗倭寇大抵皆我华人,倭奴只十之一二……”
怀玉接道:“于茫然失所的沿海民众而言,要么忍饥挨饿,要么铤而走险,若是入海从盗,只怕还有一线活路。”
刘伯之拍手道:“正是!若是能废除海禁,开港通市,则……”
怀玉苦笑:“陛下深恨倭寇,因此海禁比往年更严,这些年也有江浙福建一带的官员上书,却都被陛下驳回,因此你我只能白说说,这海盗倭寇该灭还是要灭的。”
刘伯之微微欠身,问道:“臣斗胆,陛下之所以深恨倭寇,可是因为早年的那桩旧事?”
皇帝早年的那桩旧事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闻,不过是早年皇帝还不是皇帝时,他一母同胞、从小亲厚的弟弟领了先帝的旨到江南一带巡察,于福建为一伙倭寇所刺伤,后不治身亡,先皇后为此悲伤不已,日日啼哭,后来没几年,便也追随怀玉的小皇叔去了。皇帝自此深恨倭寇,近些年皇帝上了些年纪,性子越发的左,与蒙古、突厥等地早已通商互市,这些年也都相安无事,唯独海禁却一年严似一年,以致海盗倭寇侵扰日渐繁复。
怀玉缓缓点头,道:“正是。”
二人议了许久的事,内侍夏西南入内问:“天已不早了,殿下可要用膳?”
怀玉向刘伯之笑道:“正巧,先生同我一道用膳吧。”
刘伯之不过笑着推辞了几句,便也净了手,坐到了怀玉的下首。晚上的几个菜个个软烂甜,刘伯之出身江南,因此吃的开怀,不住口地称好。
怀玉如今的居所便是余姚知府送的,地方虽小,却也是个清静幽雅之所,妙的是距军营不过几步路。而这厨子也是随着宅子附送的,他倒也会烧不少菜品,奈何都要烧成甜的,肉也甜,鱼也甜,炒个小青菜也是要加点糖吊鲜。夏西南跟他说了好几回,他却总是改不掉。不过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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