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真是醉了,这些自贬自卑的话,是清醒的岳凌寒不会说的,因为清醒的他自负自大,总觉得天下人都该围着他转。
“有时候这笼中的鸟,养熟了后,你就是让它飞,它也飞不远的,总会有回来的一天的。”
岳凌寒眼前浮现了梅清对他避之不及的神情,心头像是压着一块石板似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么窝囊的一天,能有这么放不下一个人的时候。
“可我不确定,他养不养的熟。”
李斯拧了拧眉,从前他去往岳凌寒哪所梅园时,看到岳凌寒将梅清圈固在那四方的庭院中,便觉得不是长久之计,但岳凌寒这人,也听不得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梅清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你对他好,他不可能不知道。”
虽然李斯跟梅清接触不多,但只要有人对他好,他便非常的感恩,经常将别人对自己的好,挂在嘴边,也放在心里。
“我这不是还跟他,隔着一层血海深仇吗?那孩子心善,即便梅家那一家子待他不好,他也放不下这份仇。”
岳凌寒苦涩一笑,将握在手中许久的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下去。原来他十分的嗜酒,没想到如今喝什么都觉得掺进去了黄连一样,直接苦到心坎里。
“这事,你有没有悔过?”
关于梅家那场震惊整个江湖的惨案,岳凌寒一早就告诉过李斯,是他所为。因为梅家在江湖的名声实在太差,即便岳凌寒没去刻意隐瞒,也少有人去追查,凶手是何人。
“原来还真是没有,不过现在~”
岳凌寒突然将话顿在这里,他在凝神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悔了,等眼前浮现梅清遍体鳞伤的模样,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眸中透出一份狠厉。
“现在后悔了?”
能在岳凌寒这个人口中听一句悔字,真是比登天都难,他在江湖上闯荡这么些年,养就的性子便是洒脱不羁,根本不知悔字为何物。若梅清真的能教会他一个悔字,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说悔也不尽然,重来一遍,我还会这么做,只是如今找不出个弥补的法子来。”
李斯借着昏暗的光线瞥了岳凌寒一眼,其实岳凌寒能定下心来,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只是这定心的代价,似乎有些重了,重的要将他压垮了。
“活着,总有希望的。”
李斯将酒壶拎起,又给岳凌寒到了一杯,他这里的酒皆是珍品,要不是岳凌寒今日心情不好,他是舍不得给他当水一样的灌。
“看,你又来了,两三句话总能绕到以柔身上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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